疤子发问:“你就说你要还是不要吧。” 那下人肯定道:“真若有,自然是要,拿来吧。” 疤子打量了一下那边亭子里交头接耳的两名官员,又问:“你先猜猜是什么东西。” 那下人:“这我怎么猜,快说,是什么?” 眼看离亭子近了,疤子又道:“两斤熟牛肉。呵呵,对了,那你猜猜是谁送我的?” 那下人目露狡黠,似乎遐想到了什么,但看到亭子里有外人,立马规规矩矩端出了钟府下人该守的礼数。 疤子似乎没在意,亭子旁经过时,出声道:“直接说了吧,是咱们那探花郎姑爷送我的,我刚从街上回来时遇见了姑爷,姑爷大概是刚从哪吃请了,顺手就把熟牛肉给了我。” 一旁的下人颇意外,那位姑爷好像从不跟他们来往的,能记住你疤子长什么样? 然亭子里的两名官员却猛然回头看来,一人喝道:“站住!” 另一人则朝疤子招手,“你过来。” 疤子赶紧小步过去,就站在了亭子里外行礼。 “你刚从街上回来?” “回大人,是的,小的刚刚回的钟府。” “你在街上看到了阿士衡?” “是,看到了姑爷。” “他在哪?” “是在正街上遇见的,姑爷跟几个朋友在一起,听他们说是要去西城湖上的花船上去游玩。” “你确定你没听错?” “真真的,不会听错,姑爷的一个朋友还说某个船上花魁好看来着。” 两名官吏相视一眼,随后迅速跑进了大厅内,通报了一声。 大厅内随后出来几人,有人挥手招呼了一声,“走!” 等了好一阵的一伙文武官员又一阵风似的联袂去了,来时也是一阵风似的…… 巷道里,见一群人骑马而过,蹲守的吏员立刻转身,经巷子跑到了另一头,对马车里的人禀报道:“大人,成了,是六个人,都出来了。” 马车里的高则玉道:“都交代好了吗?” 吏员:“大人放心,都安排好了。” 高则玉:“走吧,随我去探探虚实。” 吏员当即爬上了车,钻进了车厢内,车夫挥鞭驱车而去。 就在马车走了没多久,钟府的下人疤子又来了,又摸到了那条巷道里,憋着嗓子在那喊着,“三爷,三爷,你在哪?” 嘎吱!巷道里一家老旧房子的门开了,一名小吏朝他招手,“这里,过来。” 疤子立刻屁颠颠跑去,一脚踏进门,只见迎面走来两名面无表情的小吏,又突听后面咣一声关门,隐隐感到不妙。 还没等他回头,已经有一只手从他身后捂住了他的嘴,胸口传来剧痛,只见自己胸口冒出了一截带血的锋刃,惊恐之余亦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气飞一般的被抽离,两脚发软,喉咙里有血涌出呛住了呼吸。 他人被快速拖到了一旁。 一旁有扒开的地砖,挖开的地坑,倒在了里面还没断气的疤子被快速填埋,而后地砖回铺…… 高则玉的马车停在了钟府的后门外,吏员下车敲响了后门做通告。 不一会儿,钟粟亲自赶到了后面来迎接,见了登门的高则玉,拱手道:“高大人,您怎屈驾于后门?” 他与高则玉也算是熟悉的,各种节日的奉礼他没落下过。 “钟员外,出了什么事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高则玉质问。 钟粟顿时一脸无奈,请了对方进来说话,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刚到一处静室坐下,李管家匆匆来报,“员外,公子回来了,回东院去了!” 钟粟蹭一下站起,当即拱手向高则玉告罪,要先去见见庾庆再问。 而高则玉此来正是要顺便一探虚实的,想判定另一伙人和这边的沟通情况是否被己方拿准了节奏,要确定了情况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因而高则玉也没客气,跟着钟粟一起去了。 庾庆的确回来了,的确回了东院,而且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头向钟粟告辞,说明了情况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