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出了宫,在街上停下来,让葫芦去买两只烧鸡的工夫,他就知道赵凌霄又干了什么事。
葫芦拎着烧鸡跑回来,也跟赵凌云说这事。可见烧鸡铺子那里竟然也有人在说,东盛帝拦着不让赵凌霄尽孝,让赵凌霄不得不强颜欢笑的事情。
赵凌云板着脸,问葫芦说:“烧鸡铺子那边有人信这话?”
葫芦:“小的没见有人不信啊。”
涂山王妃是重病成一个傻子了,涂山王妃是回涂山去了,赵凌霄这个世子也的确是没跟着回涂山啊。
葫芦小声说:“真是圣上不让啊?”
赵凌云:“尽瞎扯,就是他害得他老娘,他敢回涂山啊?”
葫芦一拍脑门,对啊,他怎么没想起这事来?
“那,那小的再回去,跟那帮人说一说?”葫芦问赵凌云。
赵凌云转头看看自己所在的这条街,街上行人众多,车水马龙,街两边都摆满了摊子,再后面就是一家家挨着的商铺了。这其间有多少人在说闲话,觉着赵假仙儿这狗东西无辜?
冬瓜这时小声说:“主子,可之前说世子害了王妃的事情,不是全京城都传遍了吗?这会儿京城的人就又都忘了吗?”
记着这事,就不会有人相信,涂山王世子是被东盛帝强扣在京城的啊。
葫芦这时又想起来了,说:“对了,刚才还有人说,世子是被涂山王爷送到京城来的人质呢。”
几个小厮听了葫芦这话,都跟听了一出荒诞的戏文一样,这位不是来京城,只等太子死了后,他就能当太子的吗?这怎么如今又成了人质了?
赵凌云摇摇头,说:“我们先回家。”
葫芦:“不管那些说闲话的人了啊?”
赵凌云:“老子要怎么管?把这一条街长嘴的人都弄死?”
葫芦不说话了,他主子再厉害,也干不成这事啊。
福王府里,同样听见了传言的福王在跳脚,喊王顺子备马,他要找赵凌霄去。
王顺子苦着脸,应声不是,不应声也不是。
“对了,再把赵大喊上,”福王也没忘了赵凌云,说:“没赵大帮忙,本王可能打不死那个假仙儿!”
王顺子脸色就更苦了,你俩联手跟涂山王世子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二位联手也打不过人家涂山王世子啊。
“这是怎么了?”陈芳菲这时自己端了碗冰糖炖雪梨水进屋,说:“谁又惹王爷生气了?”
说着话,陈芳菲冲王顺子使了一个眼色。
王顺子忙就往屋外跑。
“你去喊赵大啊,”福王喊。
王顺子跑得更快了。
“昨天你有些咳,这梨子水是润肺的,”陈芳菲拉住了福王,笑着说:“王爷尝尝,我让人多加了冰糖。”
福王不好拂了自家王妃的好意,拿起了盛梨水的琉璃碗。
“有些烫啊,”陈芳菲又就:“王爷慢点喝。”
原本想两口喝完梨水的福王,就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
陈芳菲:“王爷今天可是又挨了父皇的打了,疼吗?”
福王不在意道:“就三板子,这算什么挨打,本王不疼,大内侍卫也不敢真下力气打本王的。呃,除非父皇出来亲自看着。”
陈芳菲:“就三板子?只一板子,那也是打啊,王爷不疼,我心疼。”
陈芳菲脸上的笑容,就这一句话的工夫,褪了个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太装不好,福王妃这会儿能当着福王的面哭出来。
福王放下了琉璃碗,他理解不了陈芳菲怎么就一下子又伤心了,但面前这个是自己喜欢的妻子,所以福王没说不着调的话,而是抬手摸摸陈芳菲的脸,干巴巴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