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到正堂的时候,老族长正怒发冲冠,拍着桌子冲赵安阳咆哮中,而没经历过这事的赵安阳已经被老族长咆哮傻了g。 赵凌云站在正堂门外,看着自家弟弟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样子,撇一撇嘴,赵大老爷一脸不屑地跟身后的葫芦说:“你瞧赵老二的熊样儿。” 葫芦抻头看看,觉得二老爷被老族长骂得是惨,二老爷好歹也是个官呢,要不是跟老族长是一个祖宗,二老爷现在该被老族长指着鼻子骂祖宗了。 弯了手指敲一敲正堂的门,赵凌云迈步跨过门槛,说了句:“我是来早了吗?要么五堂叔您接着骂,咱们商量事情可以过会儿再商量。” 老族长看见赵凌云就还是生气,这位一点不着急,你看见没有? 赵凌云在最外边的坐椅上一屁股坐下,离赵安阳离得远远的,说:“是接着骂,还是先商量事情?” 一个族老说:“这事还用商量?把书赎回来是正经。” 赵凌云:“赎,得赎回来。” 老族长:“钱呢?” 赵凌云一愣,“什么钱?” 老族长:“把书赎回来,这不得花钱?” 赵凌云一想,对啊,这里面还有钱的事呢。徐老太太跟他说的话,又被赵凌云想了起来,他是需要钱养家养孩子的,钱啊,他需要钱啊! “可咱们现在手头上哪还有钱?”有族老激动道。 老族长沉着脸,“没钱就去借,传书无论如何也要赎回来。” “呵,”赵安阳冲赵凌云冷笑,就问你好意思吗? 隔着十来张椅子和茶几,赵凌云斜了赵安阳一眼,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钱的事,我来想办法,”赵凌云跟老族长和几个族老说:“事是赵老二做的,钱我跟他要。” 赵安阳:“你说什么?” 赵凌云:“你又没聋,我说什么你听不见?这钱必须你出。” 赵安阳喊冤,但正堂里没人信他的话,甚至于他喊冤喊得越凶,众人对他就越愤怒。就是那种你做了错事,被我们抓到了,你还不承认,你当我们傻的愤怒。 “书的下落我去打听,”赵凌云打包票说:“赵老二不说,我就打死他。” 老族长恨恨地看赵安阳一眼,冲赵凌云点了点头。 “成,”赵凌云答应道。 老族长叮嘱:“一定要把书赎回来。” 不然他死了,他没脸去见祖宗们啊。 赵凌云:“一定一定,五堂叔,你对赵老二是个什么打算?” 老族长还没说话,郑氏夫人由两个丫鬟扶着,到了正堂门外。 精神紧张中的赵安阳看见自家母亲到了,紧绷着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些。 老族长看门外的郑氏夫人一眼,开口道:“衡南已成年多时,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也是时候搬出去自立门户了。” 老族长这话一出,赵凌云挑一下眉头,这老头儿这么多年了,可算说了一句称他心的话了。至于其他人,大家伙儿都傻眼了,这是要逼着赵安阳跟赵凌云分家啊,这家要真分了,你赵安阳就只是越国公府的一个亲威,你跟越国公府就没直接的关系了啊。 这事想一想,在场的族老和族人们都替赵安阳害怕,越国公府的二老爷,和礼部的赵郎官,这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这是天跟地的差别了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郑氏夫人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跨了两回,才跨过了门前的门槛,站在了正堂里,郑氏夫人就冲老族长怒声道:“父母在不分家,我这个当娘的还在呢!” 老族长豁出去了,道:“你素来不喜西楼,不如就跟着衡南。” “嘶——” 正堂里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气,所有人,包括赵凌云都呆愣住了,老族长这是要把郑氏夫人也扫地出门了? 郑氏夫人则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了句:“你说什么?” 老族长:“你不喜西楼,舍不得衡南,你就跟着衡南过,他当官,有俸禄,能养活你这个母亲。” 郑氏夫人没死过去,好嘛,赶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