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太太问江岘g。 江岘:“我就想着,我不能放过赵凌霄啊。” 老太太:“那乔家姑娘说没在朝云阁见过你,你又说你在朝云阁见到赵凌霄了,大家伙儿听你俩谁的话?” 江岘又哑口了。 赵凌云这时说:“那乔家姑娘也是没脑子,京师府的人就是在朝云阁抓得岘哥儿,她跑宫门口说谎去,她这不是在欺君吗?” 一听赵凌云说欺君,江岘又跳脚了,欺君的人肯定活不了啊。 老太太哀声叹气,说:“这乔家人怎么就不拦着她呢?” 赵凌云:“奶,现在操心这个没用,咱们先想想岘哥儿该怎么办吧。” 江岘嚷嚷:“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要替乔宝脱罪?”江明月这时终于开口道:“你是可怜她?” 江岘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赵凌云说:“嗯?看来你二姐说对了,你小子在可怜人家?我的天,岘哥儿啊,人家有家,有父兄,人家姑娘要人可怜,也轮不到你去可怜她啊。” “没有的事,”江岘梗着脖子否认道:“我才不可怜她,她,她长那么丑!” 嘴里说着丑,但江岘回想着京师府的衙役破门而入时,乔宝那张惊恐又绝望的脸,但凡人脸上挂着这种表情的,就不可能漂亮。可,江岘就想,她真可怜,我是男子汉啊,为什么我就是没有能力保护她呢? 对于少年人而言,这种怜惜一个女孩儿,又恨自己无能的心思,他是羞于,也耻于与人说的。 “这是把魂吓丢了,你才胡言乱语的吗?”赵凌云怀疑江岘脑子出问题了,这个时候了,你扯乔宝的长相干什么?人乔宝长的美也好,丑也罢,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岘心虚,扭头看赵凌云,却跟眼角眉梢都微微上挑着的江明月,目光对上了。江二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慌慌张张地,他就将头又低下了。 “你又怎么了?”赵凌云不明所以。 老太太看一眼江明月,说:“他是你亲弟,你别这么看着他,你大老爷坐公堂审犯人呢?” 虽然老太太不愿意承认,可江明月眉眼这么挑着,目光泛冷这么看人,是真的吓人。这副高高在上,阎王爷似的审视你的气势,老太太也不知道,她这孙女儿是怎么练出来的。 赵凌云忙就扭头看江明月,江明月却在这时候嘴角一抿地,笑了起来,赵凌云就想,他媳妇儿哪里凶了? “你是更可怜她,还是更恨自己无能?”江明月笑着问江岘。 江岘张口结舌,他二姐是怎么知道他的心思的?! “明月你也别这么说,”赵凌云又为江岘说话了,“你也不看看,对付咱们岘哥儿的是谁。” 赵凌霄啊,太子,还有福王那疯货,都对付不了这人,江岘能对付的了?这根本不可能嘛。 “要我说,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圣上说吧,”江明月这时提议道:“这事情不管是谁有理,最后还是得看圣上的意思。” 老太太:“这里面有沈家啊,会不会连累到你姐夫?” 江明月:“姐夫又不做官,除非是沈氏一族要被诛杀,否则他会被连累什么?连累不能著书立传?” 赵凌云:“这不可能。”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江岘,说:“你想好了?” 江岘这时都迷糊了,他要想好什么? 老太太:“我带你入宫去,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圣上说。” 江岘:“好,好啊。” “行,你去换身衣服,奶带你去见圣上,”老太太道。 江岘扭头就跑出去了。 赵凌云在江岘跑走了之后,才道:“真要什么都说啊?那岘哥儿的跟乔家姑娘的话,对不上啊。” 江明月:“乔小姐是愤怒之下,被忿恨冲昏了头脑,她还不想连累我们岘哥儿,所以才隐瞒了岘哥儿的事。” 赵凌云:“那她这不就是欺君了吗?” 江明月又是一笑,说:“圣上这辈子听过的谎言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