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千里昏迷中,紧锁着眉头,不时就闷哼出声g。
赵凌云就想,这人都昏迷了还能感觉到疼?这得疼到什么地步了?
“这不对啊,”赵凌云突然想起了什么,跟刘氏夫人和高恒说:“他伤口不能清一下?就是把他的伤口洗洗干净,太医没替他弄?”
刘氏夫人道:“太医说无需清理伤口。”
赵凌云:“他这不是放屁吗?他看伤口了?”
刘氏夫人苦笑,“太医说频繁地查看伤口,反而会使伤势恶化。”
他们不是不能拿刀架太医脖子上,逼太医给高千里看伤,可这个时候,是他们高家必须低头装孙子的时候,都装孙子了,你还怎么动刀动枪?
赵凌云惊道:“你们就信他的话了?”
刘氏夫人:“我们,我们不懂医啊。”
伤口包扎好了,频繁地拆伤布看伤口,这个是会让人的伤势加重。太医拿这话出去说,随便上哪儿说去,都是他有理的。刘氏夫人也不好跟赵凌云和江明月诉苦,说她昨日拿了钱给太医,太医都还是一口咬死,无需清理伤口这句话啊。
赵凌云小声问江明月:“这要怎么办?给大将军请个大夫?”
江明月:“太医吗?请冯太医?”
到现在,太医院里的太医,江明月也就认得一个冯观。
“他不行,”赵凌云摇摇头,“靠亲爹进太医院的废物,他能看大将军的伤?窈娘的病,他都看不好。”
江明月:“窈娘的病,跟大将军的病不是一回事。”
一个生病,一个受伤,这是两码事啊。
赵凌云想了想,说:“昨天那太医有问题吧?是不是也被赵假仙儿给买通了?”
江明月:“你觉着是赵凌霄在背后搞鬼?”
赵凌云:“城门的事就是他干的,理由咱们先不问,反正这事就是假仙儿干的。”
江明月就皱眉头,说:“总不能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被赵凌霄收买了吧?”
“现在咱们哪有工夫查这事儿呢?”赵凌云扭头看看床上的高千里,他就站了这么一小会儿,怎么感觉这高大将军的脸色又变差了呢?这人是不是快死了啊?
“请孙大夫吧,”赵凌云跟江明月说:“孙德昌,就是给阿岁看伤的那个。”
江明月说:“啊,孙大夫也给我看过病的。”
“对,就是他,”赵凌云小声说:“他是治外伤的好手,就找他吧。”
江明月说:“孙大夫愿意来吗?”
赵凌云:“我给钱,他凭什么不来?”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江明月都反驳不了。
“葫芦,”赵凌云就冲门外喊:“我葫芦呢?”
站在门外的葫芦推开了门。
“你别进来,捣什么乱,”赵凌云跟葫芦说:“你去把孙大夫请来。”
葫芦说:“现在?”
赵凌云:“不是现在,还明天?”
葫芦答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跑了。
“一定要把人带过来啊,”赵凌云站在了门前,冲往院外跑的葫芦喊:“那老家伙儿要是不肯来,你就把人打晕了扛过来。”
“哎,小的知道了,”葫芦答应的一点都不含糊。
“孙大夫是京城仁心医馆的馆主,”江明月跟刘氏夫人介绍孙大夫,说:“我家老爷素来与他交好,这位先生尤擅治外伤,我家老爷想请他来,给大将军看看伤,刘夫人您看?”
还还要看什么啊?
刘氏夫人求之不得啊,“二郎,”刘氏夫人声音发颤地喊了高恒一声。
高恒走过来,撩袍就要跪下谢赵凌云和江明月。
“哎,”赵凌云一把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