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华!冬华!”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瓦面上跳动,另外两个黑色的身影在后面紧追。
三人渐渐逼近平水县最大的府邸——北国康帝在天朝的暂栖地,后院内应该是康帝就寝的房间刚刚熄灭了灯烛,府里府外皆有士兵把手,却没有人听到他们脚步踏在屋瓦上的声音。
“陛…确定要这样做吗?北国兵力已越发薄弱,我们能轻松攻退!”
“时间拖得太长了,北国军中多有幼子,祈愿知道了也一定会赞同这个做法的。”
“那…您能拉住冬华吗?我来。”
“呵,我们谁都拉不住她,你看她。”
悄无声息,冬华已放倒在后门守护的两位士兵,闯入漆黑的屋内。
屋内一张大床上,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匀称地呼吸着,是北国康帝。
人传果然不错,稀疏杂黄的发丝,心不宽体还蛮宽,隆起的肚子的起伏打着他打鼾的节奏,肚子微微降下去是出气出声、肚子高高隆起是进气。
平水县内驻扎的士兵都宿在主要的县道上,粮仓被烧后粮草短缺,所有士兵都挨着饿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其中一半还是未到束发年纪的孩提。
两军没有交战几次,据哨兵回探,涉水输送过来的士兵因病、因溺水折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睡在这冰凉的地板上半死不活。
风月看着冬华在床边来回布线,一圈圈裹着康帝粗大的脖颈,银丝线从盒内抽出无声,渐渐向脖颈处缩进。夏可与风月对了个眼神,站在床的两侧,长剑在鞘内,压住康帝的两手。
“偏你还养得挺匀称。”
冬华双手握着翅膀状的木质工具,收紧。
银丝线围了一圈又一圈,勒在这个所谓皇帝的人的脖颈上,血滴从白嫩的皮肤上渗出。康帝在睡梦中被勒住脖子,双手被两人轻轻压住、无法动弹,嘴上塞了白布无法发声,双眼瞪圆暴突。
再收紧,丝线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向圆心汇集,最终聚在靠近圆心的地方。冬华慢慢收线,用康帝口中的白布擦拭浴血的丝线,少量鲜血从缝隙中溢出,大部分慢慢渗入被褥中。
前门看守的士兵的身影映在地板上,不敢动弹站麻了的腿脚,院子内夏蝉鸣鸣,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
最终,一个身影直线回城墙后,另外两个身影奔向另一个方向。
***
“似春,现在的天空是什么颜色?”
“夫人,连天空都在庆祝两国停战呢,万里无云,蓝天晴空。”
“很好,你拿的东西多,小心别绊了手脚。”
“夫人,还是我来扶您吧。”
荨儿挽上了祈愿的手臂,甜甜一笑。
“好,不过你大病刚俞,如果吃力了,我们就停一停。”
“嗯嗯,你这是两个人,我自然小心。”
“哈哈,你们都慢着点。村长在后面指挥病人的抬送,我先下山,给你们收拾个落脚的地方。”
“你悠着点。”
“嗯嗯。”
“夫人,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两国就战停了,真是太好了。”
“希望两军的士兵都能平安回家,柳婆婆还等着她的孩子回家。”
“嗯,我们下来之前,已经眺望到有大船从河对岸出发,应该很快,被拉去从军的人都可以放回来了。”
“希望如此,现在大水已去,我们先回去收拾收拾,等他们回来也有个歇息的地方。”
“夫人,两国战停,你们也一定很快可以回去的。”
“借你吉言。”
“都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这些染了瘟疫的人,不是等死,就是等着传染给自己至亲的人了。不知邻村什么情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