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一月十日,清晨,祈愿强撑着眼皮,等夏可给自己换好衣裳,便扯了被子起床,给夏可更衣。
“你啊,我瞧你以前衣服穿得好好的。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会穿衣裳了呢!你瞧,今日给我穿的不是好好的吗?”
“我是不会给自己穿衣裳。你的衣裳,我闭着眼都能穿好。”
“哼。就会欺负我。今日我二弟搬过来。”
“好。娘子,你的肚量是不是变大了点?”
祈愿双手摸脸,“我是不是真的圆润了很多!”
自从嫁入夏府,自己越睡越多,怎么睡怎么不够,伙食虽然有质的飞升,胃口却也变小了很多,白天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是闷闷的,娘亲和倩儿每每看到自己就说越发圆润了。看来真要减减肥了,呜~
腰被圈着往前,“我正喜欢这手感。”
来不及晕红了脸,夏可已推门出外。
祈愿喉咙一阵翻滚,这近一个多月了,怎么不适感还是有增无减。还是爬上床再眠一会儿,待起床后再唤大夫看看吧。
悦食斋内,祈瑞在等大姐祈愿派人过来接他,简式灰色常服,由于刚下山,剃发尚未长长,戴了一的。人家秋水比你还长一岁,人细心又开朗。据说还是略懂诗书的孩子,说不定还比你通窍一些呢。”说着便拿走了粟糕往后院走去,“快来。”
看到祈瑞终于跟上步伐,祈愿拿了块粟糕递到祈瑞嘴边。
“你啊,这次下山之前,娘亲已经给我都交代好了。往后这赶京科举之前啊,都住在这里,我让你姐夫请了栖山苑的夫子每日上午过来教习,平日什么杂事交给秋水。顺便啊,磨磨你这见着少女便脸红的毛病!
喏,你看,这边是西厢,书房也在这边,方便你有需要的话可以随便借阅。那边是东厢,我和你姐夫住在那儿。”
“大姐,这真的不会打扰到你吗?你才刚嫁过来做新妇,姐夫还是做县令大人的。我怕你这边不好交代。”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今晚见着你姐夫便知道了。”
说完,祈愿塞了个锦袋到祈瑞手上,“这是这个月月例啊,姐虽是新妇,这点银子还是可以支配的。何况你这孩子啊,我是比祈福祈安要放一百个心。这粟糕我就放这儿了,再需要什么叫秋水啊!”
直到祈愿走进了东厢的房间,祈瑞放下包袱收拾东西。
夏可从衙门回来,首先回了两人新房,推门入内,正遇祈愿干呕的样子。
忙急步向前,“娘子,是哪里不适?”
祈愿抿唇,扶了夏可在旁坐下,双手握紧。“相公。”
方才看到祈愿不适的样子,现在看到祈愿紧张欲言又止的样子,夏可一时猜不透,双手覆在祈愿手上。
“相公,之前我说想养身子、为接孕孩子做准备。你,欢喜孩子吗?”
夏可吻了吻祈愿嘴角,摇摇头。“不欢喜。”
祈愿内心的大石悬得更高,“为什么?”
“人生苦短,我不需要孩子绵延后代。红颜易逝,人人都说女人有了孩儿便离了丈夫,我只愿意你只属于我一人。”乌骨扇提了提祈愿下巴,见了祈愿欲哭的脸蛋儿。
眼前的丹凤眼沁出淡淡暖意。
“千万人间烦恼事,为了你,我愿意尝试’爱屋及乌’”。
祈愿裂开了小嘴,飞快啄了一下夏可下巴,“我有孕了。”
夏可颜色五颜六色变了个齐全,一把将祈愿拥入怀。胸膛内某物跳动的声音很动听,祈愿着了迷般抱着相公也一动不动。
“一时百感交杂,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很开心。是今日大夫看过了?有说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嗯嗯,尽量吃清淡的饭菜,多卧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