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明白了,这个神神叨叨的陈半仙也让这个娃娃忽悠住了。
大锁说:“夜来他们也都来了,还到各家看了一下,就是没到你们这里来,到了你们院子外面,你们这里就放出红光来。”
陈鲁看他说的明白,已经深信不疑了,说:“他们都说了什么?”
大锁摇摇头说:“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就像他们也听不到我们说话一样。”
陈鲁又问:“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大锁说:“不知道,有的是鬼,这是肯定的,小乐他爷爷每一次都跟着。”
陈鲁说:“这你都知道!他死了几年了?”
大锁说:“他是去年死的,小乐家里花了好多钱,他没去重生,不知道在给谁看场子呢。他随着这些人一起来的,我猜想可能是向导。每次回来,都去家里看小乐。小乐对家里人说,爷爷在外面看我呢,他家里人就打他。小乐就大声喊爷爷,他越喊,父母打得越重。好愚蠢的父母,我都看得真真的。”
这哪里像是一个六岁的娃娃?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只觉得头发都根根竖起来。大锁爸爸怕吓着众人,赶紧捂住他的嘴。
陈鲁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样,然后给李达递了一个眼色。李达说:“请各位稍侯。”和陈鲁一起走进内室。
陈鲁说:“中使大人,是咱们的老对手,没错了。他就是想把咱们耗在这里。”
李达点点头,说:“好手段,咱们一来,风平浪静,地方官一定苦留咱们,恐怕想走也走不了啊。”
陈鲁说:“对啊,今天还好,明天要是想走,乡民们一定堵路。今天晚上咱们就做一次法师。”
“你有主意了?”陈鲁点点头,两人走了出来。
李达说:“今天晚上使团想办法驱鬼捉妖。教长和大锁晚上看好了,明天我们启程。”
理问官大喜,率领众人磕头。
陈鲁让韩六儿找出一块银饼子,足有三两重,说:“孩子,买一些书读,将来也好有些出息。”他爸爸又跪下磕头,众人告辞。
陈鲁回到自己房间,请了五十张鬼符。朵兰来了,众人退了出去。陈鲁叹了一口气,说:“秀秀怎么样,早饭吃了没有?”
朵兰说:“大人,你怎么啥心都操啊!十里不同风,西域人和蒙古人不同于中原人。”看陈鲁点点头,接着说:“她开心着呢,虽然是汉人,早都已经西域化了。陈大哥,你总是把我们当汉人看待。”
陈鲁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有几分红晕,当然明白她背后的意思,说:“我老人家受圣人训,非礼勿……”
朵兰笑着说:“停,停,陈大人,我们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接下来把秀秀的事说了一下,其实陈鲁也能明白一些。朵兰知道的也有限。
昨天大家都吃了一些酒,也算是金吾不禁了,哈三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去巡视一下,闻达来了,带着两坛子衣烈老酒。
哈三刚刚在议事大厅吃了几杯,只是走过场,应酬一下而已,意犹未尽,于是让亲兵到伙食哨弄几个小菜,闻达说,他已经告诉了。
这要是在往日,哈三断断不敢,但是今天使团不禁,索性尽兴一回。这两人算不上是朋友,酒友还勉强能靠上。
闻达说:“纳兰好久不在使团了,哈三兄弟知道去哪了吗?”
哈三摇摇头,闻达说:“金屋藏娇。”
哈三笑了,说:“怎么可能?纳兰伤了,姓陈的把她弄走了去疗伤。”
闻达说:“兄弟,管说你这人吃大亏,心太实了。使团人都知道,陈大人把纳兰放在远处,脱离鼠狼控制,就和好人一样了。陈大人高来高去,一走就是几天,干啥去了?全使团的人除你之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