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此时的大脑只有两个字,害怕,恐惧,恐惧,害怕,什么特么的见惯了生死!什么特么的寿数不长!都代替不了这两个字。
男儿恐惧无人知,只是未到害怕时。陈鲁“嗷”的一声,用力猛地站起来,咕咚、咣当,他的脑袋似乎撞到了什么硬东西,撞得他头晕目眩,镇定一下,乖乖地坐了下去。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大笑声。
这笑声,就像是一个独行人,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独自行走在莽莽苍苍的森林里,突然听到了猫头鹰的叫声,让人毛发倒竖,毛骨悚然。
这人笑了几声,冷冰冰地说:“都说陈大人临危不乱,生死不惧。看起来这也只是传言,当不得真。”
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屋里回响,说的是纯正的西域话。
陈鲁四下里探听,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心里暗叫惭愧。自己在敌人面前露怯,也是贪生怕死之徒啊。
他大声回答:“你也知道我老人家的威名了,想必也是我的粉丝了?但是我老人家得提示你一下,这样待客,尽管我是你的偶像,这也太热情了。我还要告诉你,我老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也知道这脑袋掉了就再也长不上了。你也不用装神弄鬼的,说正事吧,你也知道,我老人家忙得很。”
说完又四下看了一下。
“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头顶上。”
什么?头顶上,棺材里?
这人接着说:“我和你素昧平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抓你自然有原因。”
“说吧,也许我们还可以合作。”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要是对我老人家有好处,我还有点兴趣;没什么好处,知道你的名字有用吗?你的名字很亮吗?哈哈”
“都说陈大人虽然是文人,却没有文人的酸气。今天一见,果然不假。”
“你这人变得可够快了,刚刚损了我一把,又夸起来了。你还是给我老人家换个词吧,我习惯的,放荡不羁也许更恰当些。”
“好吧,是条汉子。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是剌夷国的木山。”
陈鲁吃了一惊,这是一百多年被鞑靼国灭掉的国家。他们以刺客闻名于世,也不管对方是谁,拿钱杀人,从不含糊,认钱不认理,可谓臭名昭著。
他们的城堡都建在高山上,各个国家恨他们恨得牙根都痒,就是拿他们没办法。最后这帮家伙得意忘形,拿钱没看人,杀了不该杀的人,让汉人将领一顿炮轰,炸平了,木山被干掉了,也有的传说下落不明。
不管当初怎么样,这人当初已经作古,这位木山不是鬼就是怪谲。
陈鲁想自己的驻地离他们的地盘不少于五千里,怎么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现在自己应该是在高山上,这就是一百多年前的鹰巢了。
木山说:“这么长时间没说话,看起来对我们已经有所了解了。”
陈鲁哂笑道:“我老人家孤陋寡闻,没听说过,不认识。你说吧,这次收了谁的金子?”
木山哈哈大笑说:“哈哈,我木山还是叫得响的,你这是全知道啊。那我就不废话了,我是拿了别人的金子,但是不要你的命,反而还能续你的命。”
陈鲁心里一惊,这家伙知道的不少,回答道:“有这好事?傻子才不干呢。你说吧,让我老人家做什么?不会是也去杀人吧?我的要价可高啊,只怕你雇不起。”
“什么都不用,非常简单,就是把你们的使团拖在路上,十月初一到不了哈烈。从那天开始,你就能延寿一纪。”
“就这么简单?好办,可是我老人家得先知道,你有什么本使能让我延寿一纪,你这家伙还在棺材里困着呢。”
木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出现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