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让我自食其言不成!”
“不敢!”一旁谢家子弟连忙躬身道。
谢州牧转眼看向他,微微摇头,道:“小十九啊,我谢家如今身为瀛州世家,下面的郡望门阀有的是想要结交、巴结我们的。”
“你们与他们结交,收受他们的孝敬,这些都没问题。”
“不!不敢……”那谢家子弟闻言,面色顿时煞白,跪倒在地道。
“哼!”谢州牧见此,面色微沉,冷哼一声道:“起来!”
“小十九,你身为我谢家子弟,收些下面的孝敬,又怎么了?”
“这都不是问题!”
跪倒在地的谢十九闻言,此时方才站起来,看向谢州牧,面上满是疑惑之色。
谢州牧见此微微摇头,道:“小十九啊,你真应该多和你文蕴叔学学。”
“身为我谢家子弟,结交下面郡望、收受孝敬,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是你要分得清主次,知道谁是主谁是次,下面巴结我们的,喜欢的、有用的就收来做鹰犬,不喜欢的就踢开。”
“而鹰犬是要为我所用,而不是让鹰犬将我们当刀使!”
“小十九,明白了吗?”
谢州牧看着对方问道。
那谢十九闻言,面上似有所思,微微点头。
“那,宋家该怎么做,知道了吗?”
谢州牧又问道。
谢十九有些迟疑道:“收来做鹰犬?”
“嗯!孺子可教!”谢州牧轻捋胡须,点了点头,道:“瀛州初立,多有不稳。”
“这不稳不止在外,更在于内,在州下各郡。”
“前番,我出巡各郡,虽然将这些不稳之势都暂时压下。”
“但是,压下并不是解决。”
“在各郡之中,收些鹰犬,正可为我谢家监察各郡。”
说着,他直接吩咐道:“小十九,新海郡宋家那边,就有你去处置吧。”
“是!”谢十九当即面露喜色,拱手道:“十九必定不会让叔公失望。”
“嗯,好了,下去处置吧。”谢州牧点点头,挥手道。
“是,三叔公。”谢十九躬身一礼离去。
谢州牧看着谢十九离去的身影,面上却是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微微摇头,沉吟道:“小十九还是缺少了锻炼,当初文蕴选择下去地方县担任县令,以锻炼自身,或许是对的。”
“宋家被梁家夺了郡守之位,压在一郡之内,虽然有些聪明,但也终究有限。”
“让小十九来处理,锻炼、锻炼也好。”
“反而是那梁家能在短短几十年内从寒门一路晋升郡望门阀,更是压下做足准备的宋家,拿下新海郡郡守之位,才是真正的不可小觑!”
“恐怕,也只有文蕴才能将其压下、掌握了。”
梁昭煌此时已经离开州牧府,回到梁家在瀛州城的驻地,自然也不知道后面州牧府中发生的对话与事情。
回到家族驻地之中,洗漱一番,梁昭煌招来家族子弟,写了一份请帖,让家族子弟带着名刺,送去谢家,邀请谢文蕴赴宴。
虽然在州牧府中,谢州牧一力拒绝了商税。
但是,梁昭煌很清楚,这事并不是就此结束了。
否则谢州牧最后也不会忽然提到谢文蕴,说让谢文蕴招待他。
这意思已然是很明显,是让他和却和谢文蕴谈。
‘百宝阁’与东海各岛之间商路的利益,可以想象的大,梁昭煌知道凭借自身与梁家之力,必然难以尽数把持。
谢家作为瀛州世家、瀛洲牧,他和梁家的顶头上司,瀛州最大的门阀家族,这其中利益永远也少不了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