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说的是什么?”
不光回答:“就是互相对骂呗,这边说你们丧尽天良,如何如何残杀我派弟子。那边说忍了你们几百年也该找补回来了!说来说去就是些车轱辘话。你们人类修士一点不爽气,说那么多干什么,不高兴杀过去就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梁诚哈哈一笑:“不光,这个你就不懂了,人类做事讲究个师出有名,打仗或者干架之前非得把话说明白不可,还非要把道理说清楚才行,必须要证明对方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坏蛋,那样就占着理,杀起来才理直气壮!”
不光睁大眼睛若有所思想了一会:“不懂。”
就在此时,下面那些修士终于有所动作了,除了滕护法与一位赤阳派的高个修士依然负手而立,相互对峙之外,只见其他几位元婴修士互相之间忽然分开数百里,开始施展大威力法术对轰,一时间山崩地裂,土石纷飞,周围的丘陵都打塌了。
梁诚这还是第一次完完整整看到元婴修士的实力,只觉得这样的战斗对于周围环境的毁伤极大,怨不得他们都跑到距离光州城如此遥远的地方战斗,那是因为都不想毁掉光州城,从而伤害到自家子弟。
饶是如此,巨大的动静还是传到了光州城中,城中的百姓都听到了天边传来的闷响,觉察出自己脚下的大地都有微微的震感,不少居民大喊着“地震了”,然后拖儿带女纷纷奔到空旷处避险。
接着“嗡”一声轻响,整个光州城的城墙上都冒出阵阵光华,互相纠缠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色光罩,将整个城池都笼罩在里面。
原来是光州城的守军害怕遭受池鱼之灾,竟然将防护大禁都开启了,梁诚心中也颇为感慨,心想光州城主见机倒也快,这个守护大禁开启得很有必要,也非常及时。
否则身畔有强者相争,实力太弱者就是蝼蚁,数百里外的大能们若是打出真火来,一个收势不及打将过来,少说也要打掉半个光州城的人命。
这时天玄教的三位长老与赤阳派的那三位大能也是越走越远,尽量往荒僻处移动,显然也是不愿意伤及无辜。
这种情绪其实也有些复杂,可以说是修士有起码的底线,也可以说有悲悯之意,也可以说有好生之德,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生怕沾染上一些不必要的因果。
一般来说,多数修士斗法时并不喜欢伤害到无辜凡人,因为这样的话,会结下恶因。高阶修士寿元漫长,一旦经常结下恶因,谁知道这小小的恶因会随着时间流逝成长到那一步,说不定某一天会因此遭受恶报。
所以没有多少修士愿意无缘无故地作恶,恰如没有多少人愿意无缘无故地行善一样,这其实是同一个道理。
梁诚这时也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两仪宫方向没有任何动静,按说两仪宫实力不逊于赤阳派,甚至还要强一些,可是今天赤阳派与天玄教的大战中却不见两仪宫有任何反应,这显然有些异常。
唯一的解释是这两个灵修门派之间恐怕也是有些龃龉了,互相之间只怕是已经产生了什么裂痕,天玄教这次主动出击,应该也是看准了形势。
梁诚把目光往最远处正在战斗的两位修士看去,正是孙长老与一位身着黄袍的赤阳派修士在那里斗法,只见孙长老浑身魔焰滚滚,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梁诚可以看出孙长老的修为要比其他两位长老强一些,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可对面那位赤阳派修士也不是轻与之辈,他手中一把长剑散发着滚滚赤焰,凡是剑锋所过之处,周围的山林全部都燃烧起来,那威势也是极为惊人的。
孙长老一挥手,一条墨黑色的乌龙张牙舞爪朝着赤阳派黄袍修士咬去,只见那黄袍修士也是正面硬钢,一道带着赤炎的火光与魔气组成的墨龙撞在一起,散发出漫天黑烟夹杂着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