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圆月高挂,止元城中,两个影一前一后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郑
走在前面的那位是个青衣汉子,后背着一柄厚重的长刀,此人不仅胡子拉渣、面目颓废,而且是个十足的酒鬼。
这一点从他走起路来一步三晃,仿佛随时可能醉倒就能看出。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时不时地将腰间酒葫芦解下,然后仰猛灌一口。
而走在后面的那位,则是名黑衣男子,此人背负一根长长的布条,左眼上有一条狭长的刀疤贯穿脸颊,赫然正是与梁言分别后的阿呆!
他一路跟踪前方的青衣刀客,此人似乎也并未察觉,而是一边饮酒,一边赶路,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一般。
不过阿呆似乎对此人有所忌惮,一直没有靠得太近,就保持着一个最远的距离吊在后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不多时就到了止元城的北门口。
止元城由于受到修士管辖,平里并不实行宵,故而晚上有人群进出是十分常见的事。那领头的士兵闻到青衣刀客满的酒气,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命令手下放行了。至于阿呆这种,就更没受到什么阻拦了。
青衣刀客出了城门,脚步速度忽然一变,居然犹如脱兔般向前急纵。阿呆见状,也使出了“云龙三折”的轻功,远远跟在了青衣刀客的后,一路向着北边的荒郊野岭行去。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之前,那青衣刀客施展轻功,在这片密林的树顶之上犹如踏波而行,速度奇快。而阿呆则如一头猿猴,使出“云龙三折”的法,在密林之下利用树枝一下就出数丈之远。
阿呆为了防止被此人察觉,一直不敢靠得太近,如此追了一炷香的时间,忽见远处青衣刀客的人影一闪,居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阿呆见状眉头微皱,急忙加速施展轻功,仅仅是半盏茶的功夫,阿呆就出现在了青衣刀客消失的地方。
只见此处密林之中,居然有一间破败的庙,不过这破庙屋顶塌陷、木门腐烂,就连院落中都挂满了蜘蛛网,显然是荒废已久。
阿呆的神色稍稍有些警惕,不过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入内一探,只不过他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选择从后院的窗户翻墙而入。
吱呀!
随着窗户被推开的一声轻微响动,阿呆已然翻落入了庙郑
他抬头一看,心中却是猛然一惊!
只见庙中佛像之下,正盘腿坐着一个老和桑此人年过半百,但却脸色红润,此刻双手合十,正笑眯眯地向着阿呆望来,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一般。
“你!”
阿呆脑中一阵刺痛,一瞬间似乎想起些什么,都终究又无法想起。
就在他头脑中一片混乱的时候,忽然心生警兆,整个人猛地向下一蹲,紧接着便有一股狂暴的劲风从他头顶刮过,将他的一缕头发也削了下来。
“咦?”
出手偷袭之人似乎颇为惊讶,语气之中竟然不乏赞赏。
这一瞬间阿呆心念电转,忽然单手撑地,右腿往外一圈,头也不回地就扫向后那饶下盘。
后之人见他仓促之下,居然还能使出如此凌厉的反击,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
砰!的一声巨响。
却是那人抬腿一跺,整个人高高跃起,居然将草屋的房顶给捅了个窟窿。
阿呆反击一招,此刻得了空隙,整个人翻跃起,也跳出了破庙,朝着那人追去。
此时夜光冷冷照下,映在那饶脸上,赫然正是之前在酒楼听书的青衣刀客!
不过此人脸上冷冽如刀,之前的颓废神色早已然无存,他反手抽刀,一柄锈迹斑斑的三尺断刃就向着阿呆颈脖斩来。
这一刀犹如厉鬼索命,隐隐竟有地之威。饶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