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延安府五十里外的一座山神庙里,一众黑衣人影却出现在了里面。
说起来倒也奇怪,在这容纳了数十名黑衣人的山神庙里却是安静如斯,除去那山神庙里那时不时响起的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在这群黑衣人中,一名双手骨结奇大的身影却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要知道他们这群人已经在这山神庙中待了快足足一天,却仍然没有等到那人的消息。
所以自然心底里也有些急躁起来,只是每当他抬起头看到那名端坐在正中央的那名发须皆白的老叟,却是瞬间就熄灭了心底中刚闪过的想法。
若是问起江湖中这些年最有名的邪道人物,江湖上或许有人会说是那位苗疆的五毒教那位带刺玫瑰蓝凤凰。
也或许是那“杀人明医”平一指,但那平一指只是碍于奇怪医治规矩闻名于江湖,每救人一命,就要拿另一人命来换。
江湖中人虽畏惧起其习惯,但为了活命还是无数江湖中人甘之若饴,情愿听他驱使。
而那那五毒教却是以苗疆独特巫蛊下毒手段,让中原一带江湖人士可谓是闻之变色。
就那蓝凤凰也是近些年才继承那五毒教教主一位,但她继位之后所展露出稍许手段,也足以让江湖同道们心中生惧了,只是那五毒教势力止步南方,故而一直在北方名声不显。
至于他眼前这名身穿一套浆洗的发白青布长袍的老者,却早在数十年前就名震江湖了,就连他不履江湖的这些年还是在那西南一路有那夜止小儿啼哭的威名,就连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上也提起此人的名字也是谈之变色了。就可见其过去积威之盛了!
连他那徒儿,近些年也是在那西南一路名声大噪。
所以平日自恃身份的乐厚,在面对眼前那看似面如金纸,身材犹如枯柴的老者时,他心底仍不敢有所冒犯。
心知那人只是卖他那位掌门师兄的面子,不然以他如今的辈分,肯定不会如此折下身子和他们这群后辈们待在这座破庙中。
“稍安勿躁,我那徒儿也该回来了!”
虽是眯着一双眼端坐在神像之下,但那看上去随风就能吹吹倒的青袍老者却似乎看出了下方乐厚心中的急躁,薄唇微启道。
眼见那青袍老者既然已经如此说道,下方的乐厚也只能强压下性子在这山神庙继续静候佳音了。
约有半个时辰后,已经在那枯燥盘坐中昏昏欲睡的乐厚,却忽然见他眼前老者脸色随之一变,身形忽的从神像下窜起,宛若鬼魅般的夺门而出。
看到这儿,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的乐厚还是一脸的疑惑。
然而没过多久,就见那老者抱回来了一名麻衣汉子。
“一枭兄!”
看到那麻衣汉子满身是血的惨状,就是那乐厚也不由得心中一惊。
要知道那“青海一枭”虽然只活动在西南一带,故而名声不如起师傅白板煞星在江湖上的大名,可他一身武艺就算是乐厚也是要暗自佩服。
将那麻衣汉子随手提到了庙内一片空地上后,又出手如电般的点在了麻衣汉子周身各大穴道上,这才替他止住了血。
“枭儿,是谁伤的你?”
眼见自己徒儿煞白的脸色后,那白板煞星眸中寒光一闪,语气更是森然问道。
也怪不得他如此表情,他白板煞星纵横江湖三十载,这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他那一个不认识。
而他那徒儿虽说性格轻佻,只得了他六成真传,但也足够在江湖上立下万来了。
所以眼见他如此凄惨之后,更是不由得心中一怒,就连带着斜看向那乐厚的目光也多出了一丝迁怒。
“究竟是谁伤的你,一枭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