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
一群人又喊了起来,一个个激的好像是他们要娶媳妇似的,不不不,比他们自己娶媳妇还要激的多。
唐匹敌笑道:“先说军务事。”
沈珊瑚道:“别,说完一件再说一件。”
唐匹敌笑道:“从这里去蜀州,咱们绕路到京州去,我请主公来主持婚事。”
沈珊瑚:“那笔来,你写个保证。”
唐匹敌哈哈大笑:“写就写,还怕了不成。”
最终,唐匹敌选了小将军柳戈率军南下,柳戈为人老成持重,拿下越州并不是什么问题。
其他人,随大军返回京州,然后筹备进军蜀州的事。
大兴城,新园。
廷尉府的人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卷宗,这是于文礼全部供词,已经签字画押。
廷尉把供词交给张汤,张汤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那个好像苍老了几十岁的可怜人,微微摇头。
“不要难为他,给他换个地方住,这样的人
应该体面些。”
说完后张汤带着供词去见高希宁。
廷尉们把于文礼从刑房中带出来,虽然没有给他用过任何手段,可于文礼却好像从地狱里走了一圈回来似的。
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机,脸色白的如同血液都留在了地狱中,他只带回来一具僵硬的驱壳。
“于先生,请。”
廷尉客气的说了一声。
于文礼点了点头,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太阳让他的眼睛不能适应。
虽然他之前也没有长时间在黑暗之中,可此时,他仿佛已经不适应这个人间了。
两名廷尉跟着于文礼往前走,要把他送回他自己家里,在宁王的决定下来之前,于文礼将被禁足在家中。
“我夫人不会被牵连吧?”
于文礼问。
廷尉回答说:“于先生的夫人一直都在家里居住,并没有收监,都廷尉大人也并未安排人看管,你家外边都没有我们的人,于先生回去之后就会看到了。”
“多谢多谢。”
于文礼连连道谢,这才恢复了一点点阳气。
等他回到家里之后,推开门进屋,一眼就看到吊死在横梁上的妻子,于文礼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夫人以为他会被楚皇杨竞牵连必死无疑,他们的女儿,楚国的皇后死于难产和惊吓,他们的儿子为楚皇尽忠,一头撞死在叛军大营里,再想到自己的丈夫也会被牵连而死,她再也撑不住了。
不久之后,于文礼在家中寻了一条麻绳,就在夫人身边把麻绳挂在了横梁上。
“杨竞!”
于文礼站在凳子上咆哮一声:“你为何要选我们这一家人啊,为什么要害我们一家人!”
然后一脚踹开凳子。
廷尉府的人确实没有打算对于夫人有什么严厉的举措,因为高希宁吩咐过,于文礼也是个无辜之人,他夫人就更加无辜了,所以不要为难。
廷尉府的人甚至还把原本府里的下人都留下了,告诉他们不要害怕,不会被牵连。
可是廷尉府的人白天走的,这些下人当天夜里就全都跑了。
或许便是那一刻,于夫人万念俱灰。
两天后,廷尉府的人登门告知宁王决定的时候,才发现这夫妻二人的尸体。
李叱派人过去,想把于文礼送到长安城
去,将来要在长安城创办一座书院,于文礼在学术上有大才,所以李叱想让他去那边帮忙,可是谁能想到,这一家人竟然结局如此凄凉。
廷尉府的人把消息告知高希宁,高希宁都吃了一惊,连忙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