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思想还是看法,都很相近,足可称为知己。”
他笑道:“若非是境儿先认识了你,我担心境儿心里不舒服,甚至有心与你平辈论交。”
李叱连忙道:“那可怎么行,大将军是前辈是长辈。”
旁边不远处的余九龄他们也和澹台器打了招呼,澹台器回礼之后就和李叱进屋去聊事情,余九龄压低声音对燕先生道:“这下可坏了。”
燕先生道:“你又要胡说八道什么?”
余九龄认真的说道:“这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澹台大将军要和李叱平辈论交,那就是李叱的老大哥,澹台压境回来,见李叱还不要叫一声叔?”
燕先生想了想,忽然也开心起来:“那得叫我一声爷......”
余九龄道:“澹台大将军见你也要叫一声叔......”
燕先生噗嗤一声就笑了,压低声音道:“跟我开玩笑可以,不许出去胡乱说。”
余九龄道:“要不然,先生咱俩也平辈论交吧,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是儿孙满堂之人,哈哈哈哈......想想就很得劲儿。”
燕先生道:“你能活到现在,就说明我们这里真的是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
余九龄道:“燕兄,你看你,怎么能如此说你贤弟我呢。”
燕先生:“你离我远点,我怕你被李叱打的时候,把我也连累了......”
与此同时,书房中。
澹台器问李叱道:“前两日听你说起冀州局势,你对我也无丝毫隐瞒,把冀州的事详细与我说过,所以我这两日都在思考。”
他看向李叱道:“若罗境得冀州,你只要粮草,若罗境不答应呢?或是他反悔。”
李叱道:“我信得过罗境。”
澹台器道:“为何?”
李叱回答道:“罗境心高气傲,他那性格,不容的自己做出来背信弃义之事,在这一点,他与他父亲罗耿截然不同。”
澹台器点了点头道:“那你也可要冀南之地,那边粮产远超冀北,且罗境兵力不足,无法守的过来,你若得冀南,便可积蓄力量。”
李叱道:“大将军,罗境兵力不足,守不住整个冀州,我只有八千余兵马,我也守不住冀南。”
澹台器叹了口气,想着确实如此,李叱若有几万人马的话,分得冀南,只需一年便可让实力翻倍。
所以他点了点头道:“正因为自己的力量还没有那么强大,所以你才会只要冀州的一些粮食,有了粮食,再扩充队伍,徐徐图之。”
“不......”
李叱摇头:“我要粮食不是给我自己要的,如今北疆一线,边军太苦,我只要冀州钱粮,钱是用来招募民工在山北关以南修建一座粮仓,这样一来,北境边军就不用再看冀州的脸色,粮是用来充盈粮仓。”
“将来不管是谁得冀州,北境边军也不用去低头求人要粮食,他们为民守边关,为中原戍外敌,可是却因为一口饭而向人低头,若乞讨一般。”
李叱缓缓吐出一口气,摇头道:“这
不该是边军将士们应该做的事,他们应该高昂着头,也挺起胸膛。”
李叱道:“我要冀州钱粮在边关造一座粮仓,以后若我领兵离开,心里也稍稍踏实些。”
听到此处,澹台器已经动容。
良久之后,澹台器起身,后退了几步,忽然就弯腰给李叱行了个大礼。
李叱吓了一跳,连忙去扶澹台器,澹台器却不许。
澹台器道:“我不是北疆边军,但我们都是边军,我知道边军有多苦,有多难,也知道边军有多凶险,你能有如此想法,我替所有边军将士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