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廖谷锋笑起来,“这小子我在江东工作的时候和他有过几次接触,知道他是一个从来不吃亏的主儿,而且还因为年轻有些浮躁,这次他来西北挂职,我特意想杀杀他这锐气,就把他调到凉北去挂职,接风的那天晚上,我趁着酒兴还把他叫到房间训了半天话,警告他在凉北挂职期间要夹起尾巴做人,老老实实接受锻炼,踏踏实实做事,不许提条件讨价还价……这次他是受了点委屈吃了点亏,但要说弥补,我看还是算了吧,年轻人吃点亏算什么……”
廖谷锋这听似很自然而又无意的话,让刘昌兴有些意外,廖谷锋话里倒是流露出他和乔梁认识而且有些喜欢的意思,但却又主动说起他把乔梁调到凉北的用意和那晚接见乔梁的事,似乎他并不避讳自己这一点。
这是为何?难道廖谷锋知道自己打听乔梁情况和秘书告诉自己的他接见乔梁的事了?
随即刘昌兴否定了这一点,这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廖谷锋为何要这么说?难道他真是这么想的?难道自己之前的判断有偏差?
刘昌兴的思维一时有些乱。
不及多想,刘昌兴定定神,不管廖谷锋这话是何用意,还是要按自己的既定方针办,不能让乔梁再回凉北,把隐患降低到最低程度。
于是刘昌兴也笑道:“廖书记,其实我建议弥补乔梁,更重要不是针对乔梁本人,而是针对其他挂职干部,让他们感觉到我们对他们的重视和真诚,同时这样做,对江东省也算是有个交代。”
“嗯,昌兴同志,你这么说是很有道理的,那么,你打算怎么弥补乔梁呢?”廖谷锋道。
刘昌兴道:“我的想法是,既然要弥补,既然要让江东感觉到我们对挂职干部的重视和诚意,干脆一步到位,把乔梁同志调到金城市的一个区挂副区长,同时挂不占名额的区***成员。”
刘昌兴此举是经过反复斟酌权衡的,他有两个用意:第一,出于对廖谷锋把乔梁派到凉北挂职的敏感,决意借此把乔梁从凉北弄走,彻底消除有可能带来的隐患,让自己真正心安;
第二,既然廖谷锋関注乔梁这事,而且自己得知廖谷锋和乔梁不但认识,而且比较喜欢,那就必须要安抚好乔梁,必须让廖谷锋满意,不然廖谷锋一旦继续追究此事,一旦尚可非礼女下属的真相败露,那不但会毁了尚可的前途,而且说不定还会危及到自己。
而既然要安抚好乔梁,既然要让廖谷锋满意,那就给乔梁一个大甜头,由此,刘昌兴决定如此做。
听了刘昌兴这话,廖谷锋沉吟着:“挂班子成员……这个合适吗?”
“合适,此次江东来挂职的干部,有3个挂班子成员的,反正是不占名额的,多一个无妨。”刘昌兴道。
“昌兴同志,这是你分管的工作,既然你说合适,那我没有意见。”廖谷锋痛快道。
刘昌兴一听放心了,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没想到廖谷锋接着又来了一句:“我认为,这弥补也是要有个度的,让乔梁挂班子成员,已经是很好的弥补了,对江东挂职干部和江东来说,也算是不错的交代,所以,让乔梁到金城市来挂副区长,我看没这个必要,那会让他嘚瑟上天的,这不利于对年轻人的锻炼和培养……这样吧,乔梁继续在凉北挂职,以县***成员的身份挂副县長,参加班子会。”
一听廖谷锋这话,刘昌兴一下懵了,我靠,这是什么事?自己费尽心思捣鼓了这么一番,不但什么都没实现,反倒成全了乔梁,他不但没离开凉北,反倒进了县***,自己不是白耗脑汁白搭功夫了?
“廖书记,这……”
“昌兴同志,对我的这个建议,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廖谷锋缓缓道。
听着廖谷锋貌似平和但又带着强劲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