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只有一个小银钩悬挂在天上，浮云半遮半掩几乎要挡个彻底，抬眼间星幕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剩零散的三两颗还闪着微弱的光。

    虞羡刚去缴清了医药费，回到病房给江奶奶掖掖被子，老人家体弱受不得寒。

    “呼呼，我……奶奶怎么样了。”江临头发乱糟糟的，喘着粗气跑了进来，见奶奶睡着了压低着声音问道。

    虞羡开始有些慌乱忘记了通知不知在哪的江临，直到晚上江临打电话才互通了消息。

    江临那时并不在花窝村，甚至都不在江城而是在京都，他也并不知道虞羡来的事情，只是本来以为他的事下午就能办好晚上就可以回家，谁知拖得有点久就想打电话改成明天一早回去。

    电话里很多事情不容易说清，江临刚听到江奶奶出了事就急忙往江城赶。

    “放心吧，奶奶没什么事了，刚睡着。”虞羡欲言又止。“不过奶奶是不是做过胃部切除手术，医生说奶奶术后恢复得不太好，所以要好好养养。”

    江临当然知道这事，但当时江奶奶病重，只一场手术就花光了他打工多少年的积蓄，哪里来的钱能让奶奶养身体。

    “我知道了，谢谢你。”江临郑重的朝虞羡道了声谢。“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虞羡本想摆手说这钱没多少不用还了，但看着江临的表情，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到底没说出来。江临依旧是冷冷静静的样子，可他看到了对方眼眶的那抹红色。

    给江临用纸杯倒了杯水，虞羡顺势换了话题。“奶奶是被一个黄头发的二十左右的青年推到的，我报过警了但奶奶这样还没来得及去做笔录，明天估计会有警察过来。”

    见江临还是不说话，他又把事情的详细经过描述了一遍。他极少安慰人，说完也不知再说什么，整个病房安静的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

    江临没说话并不是在发呆，不可否认接到电话说奶奶出事后他的确很慌乱，但现在更重要的是钱怎么办，他还有点积蓄但不足以支撑数额庞大的持续治疗，酒吧的工作自从上次虞羡被砸后他也被辞退了。

    今天去京都也是为了谈生意，但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混的过那些浸淫商场多少年的老狐狸，现在看来他好像别无选择。

    等江临想好这些事情后才注意到虞羡的不对劲，他脸上表情有些奇怪，按着肚子想把自己团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没检查，你也被打伤了。”江临往他那走了几步想起这是医院又赶紧出去叫医生。

    “哎哎，你等等，我没受伤就是肚子疼。”虞羡连忙起身拉住他解释。

    虞羡当然清楚自己身上是真的一点伤都没有，但正因为清楚他也才奇怪，肚子有种坠坠的感觉，说疼吧也不怎么疼，说不疼吧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江临刚走几步就被拽住，回头想让他放手就看到刚刚虞羡坐的位置上有一片红色，愣了几秒脸刷一下就红了。

    肚子疼，没受伤，女孩再加上那一片位置的血很容易就让他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生理期。

    虞羡看他不跑了也松开了手，看着他不正常的脸色又感受了下屋里的温度。

    “你很热吗？”十月份的凌晨已经开始泛寒意了，他只穿了单层的长袖长裤还有些冷，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他不问还好，问了后江临感觉耳朵都开始冒热气了，看虞羡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指了指他身后委婉的问道。“你要不先去趟卫生间。”

    虞羡不解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

    ！！！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虽然没近距离接触过女生，但生理课还是学过的，结合他现在的感觉……

    蹭的一下就跑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