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虞羡眼波一转,半威胁半玩笑道。“如果我没记错,我这俩同学应该还没满十八呢吧,老板?”
酒吧老板擦擦头上的虚汗,他确实是相中了江临长得好看又会调酒,能给他酒吧带来不小的客流量才用了童工,而白汐他开始没打算用,能力一般姿色一般,但她要的工资也低啊,再说他俩还差两个月都满十八了,他也没想到会在这档□□出事啊。
不过这钱他是不会出的。
后面的场面有些失控,那个男人已经喝了不少酒十分暴躁易怒,不知被谁在耳边撺掇了句,红着脸就从吧台拿出一瓶酒对着白汐要她赔钱。
白汐边哭边往后躲,众人也帮忙拉着男人,也没看清黑暗中谁拽了虞羡一把,那个酒瓶就直直的就砸到了他的头上。
酒吧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在一声尖锐的女声后,就像热油里落下了一滴水,碰的炸开。
“啊啊啊!”
“快救人,打电话啊!”
“120,快打120叫救护车。”
……
虞羡醒来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空气里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脑子昏昏沉沉的,顿顿的疼。
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裹在一个朦胧的光影中,眨了眨眼才慢慢看清楚。
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洁白的被子。
他这是……在医院?
“嘶。”虞羡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刚一动就被头上的痛感袭击,一只手试探的摸向脑袋,粗糙的触感应该是纱布。
他记得他去了酒吧,还为江临打抱不平,然后好像有人拉了他一把,他没防备顺着往前倒去,再然后就被人打了。
艹!
不过他这病人待遇也太差了吧,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虞羡尽量保持着头不动,两只手来回摸索着手机的位置。
“吱嘎。”
病房的门开了,斜对着门口的虞羡一眼就认出那个一身疲倦走进来的人,江临。
他还穿着出事时的那身侍者服,发丝凌乱,甚至手上还带着星星点点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喂,江临?”虞羡看江临走进来后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迈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的往床边走,忍不住出声叫住他。
将近一天没有进食的嗓子有些嘶哑,刺耳的紧。
江临猛然抬起头,虞羡这才具体的看到江临的状态有多么不好。
他的眼眶是红的,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满脸难掩的憔悴,看见他后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和庆幸。
虞羡张了张口,还没说话,江临已经几个快步走到了病床边,先是按了床头铃叫医生过来,然后从一旁的保温壶倒了杯水给他,发现虞羡不方便又去给他摇床让她靠着坐起来。
医生来得很快,虞羡一杯水还没下肚就赶了过来。
“没什么事,这些天卧床休息,不要乱动,饮食上清淡些,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检查完伤口后,给他俩交代几句就又离开了。
房间一时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虞羡小口啜着水,思考着怎么开口要这次好处,伤都受了,虽然不是意料中但假意谈个恋爱做赔偿总行吧。
又不是真要他的真心,不过是一个出人一个出钱,能有个大致过程糊弄过去就行了,也不知他怎么就不愿意。
江临走到床边坐下,依旧低着头。
“.…..我已经查了监控,是白汐在往后躲的时候拽的你,导致你被酒瓶砸,我报过警了,现在他们都在警察局,视频我作为证据提交给办案的警员了,刚刚是去做了笔录。”所以没在。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江临依旧觉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