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蒙初的病不见好转,这两天更是不清醒,一直昏睡。
冷世南心急如焚,医生刚走,一手杖就重重击在冷立威胳膊上:“废物!请的什么医生,连弟弟的病都治不好!”
冷立威踉跄了一下,撑住桌子才勉强站稳,疼得皱了皱眉:“......爸爸,蒙初他,这两天已经好多了,医生也说了,总算是稳定下来,您......”
“好多了?”冷世南冷哼一声:“你以为蒙初跟你一样,贱皮贱肉,自己就好了?”
冷立威低下头,不再出声。
冷世南一腔焦灼无处发泄,一看到冷蒙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觉得好好站在眼前的冷立威怎么看都碍眼,忍不住举起手杖,又是一下挥过去,尖锐的金属划过额角,顿时见了血。
冷立威嘶了口气,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他习惯这样被对待的模式,却始终习惯不了疼痛。也是,这世界上,又有谁不怕痛呢?他心里自嘲地笑了,何止是人,狗也怕啊。
房门在这时候适时地响了两下,随即被推开,陆伯在门口探了半个身子进来:“老爷。”又看向他,眼神晃过他额头的新伤,也没有什么波动,早已习以为常:“大少爷,有您的电话。”
冷立威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冷世南,小心翼翼到:“那,爸爸,我先去接个电话?”见冷世南没说什么,他迅速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滑下的血丝,转身出了房间,又顺手带上了门。
陆伯伸手指了指大厅:“大少爷,在下面。”
冷立威冷淡道:“我知道了。”
大少爷几个字,此时此刻听在耳里,也是无比的刺耳。
他最讨厌大少爷这个称呼,偏偏冷世南让每个人都这么叫他。
最开始来到冷家的时候,他叫冷世南老爷,可冷世南不同意,说你既然是我收养的义子,自然该跟念之他们一样,叫爸爸。他也就战战兢兢、受宠若惊地成了冷世南的儿子,从此姓了冷。
最开始的时候,这个称呼每次从嘴里吐出来,都小心翼翼,带着一点不确定,畏畏缩缩的,生怕自己不够格,高攀了冷家的高门大户。
可冷世南似乎是很喜欢这个称呼的,尤其是在~上。
后来那些年,他也学会了投其所好,床笫之间,连呻~都是这两个字。
爸爸,爸爸。
温柔的,瑟缩的,低哑的,恳求的,还带着一点情谷欠,一点欲说还休的渴望,耳鬓厮磨间,一点轻微的音节先在他喉间囫囵地打个滚,又被冷世南吞了进去。
有时候他在想,倘若冷世南不收他做义子,让他当个打手当个下人,哪怕当他是豢养的luan童,他都不会如此地意难平。
可可冷世南偏偏要他叫他爸爸。
他是真恨这两个字啊,恨得泣血,但时间久了,那血也淡成了水。
尚年少时,第一次被冷世南~在身下,他惊惧得不可自持。他似乎不知道冷世南在干什么,却又似乎是知道的,巨大的屈辱和茫然冲得人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像陷在冰窖里,僵得无法动弹。
一开始还在挣扎,然后被一把枪顶住了额头。
他不敢再动,想求饶,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开口叫他,他已经这样对他了,爸爸两个字怎么喊得出口?
“不要,不要!......冷监督,求你了!官爷!冷......冷世南,求你了,求你了!”
可冷世南丝毫不为所动,他冷冷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眼神潮湿阴冷,像是从沼泽里伸出的藤蔓,说不出的色情和冷酷。下身却没有停下~~,一下、两下、三下,缓慢的、有节奏的、用力的,不断地~~他的身体,发出粘腻的水声。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却已经在冗长的沉默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