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皙翊扫了她一眼:“还是快讲你的事罢。”
南今夕便将昨日坠石之事娓娓道来:“如果我猜得没错,定是有人要杀我”这是她的结论,也是她的担忧,自从得出这个结论,她的心里就像被巨石堵着一般难受不已。
公皙翊突然说:“那你不怕进了石榴园有进无回?”
南今夕坦言:“怕!”复又坚定地说,“别人都说石榴园住着杀人魔头,进去的人都是竖着进横着出,但我相信我的眼睛!小白不是坏人!也不会杀我!”
公皙翊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凝视着她:“你就这么自信?”
他的动作太快,南今夕完全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是怎么丢下书,又怎么伸到自己面前。只是她明白了一个事实,白衣人的武功非常高,比她的大哥、二哥都高,如果他要杀她,简直是如杀鸡取卵般容易。
但不知道为何,南今夕竟对他没有一丝恐惧,相反,她居然莫名的相信他,她定睛看着他:“我相信我的直觉,你是不会杀我。”
公皙翊松开了手,笑道:“自信的人,我喜欢!”
经过这番,她再也不敢造次了,她坦诚的说:“你可以救我吗?”
“救你?说说看,我为何要救你?”
南今夕有点心虚:“我可以给你做盐蒸橙子……”他吃了一半她蒸的橙子,应该是喜欢吃的吧。
“这个理由……”公皙翊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南今夕一脸期待的模样,突然话锋一转,说,“勉强可以吧。”
南今夕连忙爬过去,抓住公皙翊的衣袖,满脸欣喜:“我就知道小白是好人”复又觉得这样不合适,赶紧松开自己的爪子,规规矩矩地坐在藤椅上,满是期待的看着公皙翊:“你准备怎么救我?”
公皙翊思忖片刻后,突然眉头一挑,他伸出右手轻轻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将右手贴在南今夕额头:“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画个符吧,它可助你逢凶化吉。”他的手掌很大,有点凉,许是习武的缘故,掌上有些细茧,贴在南今夕额头怪怪的。
南今夕彻底懵了:“这样也可以?”
公皙翊嘴角抽了抽,挥手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去吧。”
回去的路上,南今夕摸摸额头,总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虽然公皙翊画的那个附身符总让她感觉心虚,但有总比没有强吧,反正有了附身符,她感觉胆儿肥了许多,这不,她敢出门了。
这日,秋高气爽,万里晴空,湘公主约她爬山,她随意收拾了一番,便高高兴兴的出了门。她们要爬的是佘山,她去过一次,就在皇宫内。这皇宫是依山而建,当年工匠整修皇宫时,因先皇喜好休养生息,便把这佘山圈了进来,专供皇子皇孙妃子们消遣,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她们出门得早,别人都还没到时,南今夕连同阿木阿娟三人率先到这佘山下。现下已是深秋,佘山上的枫叶早已红透了,一阵风吹过,枫树随风摇摆,枫叶则随风飘零,落英缤纷,煞是好看。
南今夕看着纷纷扬扬的枫叶,突然笑道:“阿木阿娟,我们来玩个游戏,十个数内谁手里的枫叶最少谁就输了,输了的人是要受惩罚的哟!”南今夕又挑眉笑道,“规矩……你们懂得!”
阿木阿娟伺候了南今夕一些时日,深知南今夕随性洒脱,喜好游戏玩耍,她们二人时长被拉来凑数,早已习以为常。这时听南今夕如此一说,便立刻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预备!开始!”
南今夕一声令下,三人便如欢快的小鸟在落英缤纷的枫树下疯狂地抓起枫叶来。
今日,南今夕随意穿了件淡蓝色的裙子,梳着双髻,头上只简简单单差了一只淡蓝色步摇,步摇下的小铃铛随着她的跳跃发出“叮叮”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