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瞳孔瞬间一缩, 心脏狠狠地一阵跳动, 并且伴随着窒息的抽痛, 血液直冲大脑,但他一刻也不敢停留,连忙蓄力而起直往荷花池飞去。
小白……
就在这短短的片刻,小白二字不停在他心中敲击鼓动,强烈的慌乱和刺痛萦绕, 比数年前大花死时还要剧烈。
祁渊眨眼功夫飞身过去,不顾形象直接跳入荷花池,双手探入,精准地将白沐给捞起, 双手触碰之间,毫不嫌弃也没有不抗拒。
将白沐稳稳抱进怀里这一刻, 祁渊呼吸猛然一滞,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手中的小狗, 不顾湿透的衣服, 额发上水珠滴滴滚落, 他后怕到了极点。
喉咙滚动声音干涩沙哑,还带着几分颤抖:“小白……”
刚帮老锦鲤掀开石头, 正准备往上游,就突然被抱起来的白沐:“汪汪?汪咳咳咳……”
被抱得太急,一说话就不小心呛了口水,这下救开始咳个不停,可把祁渊给吓坏了。
他指节发白微颤, 手背上青筋暴起,却偏偏不敢在白沐身上用力,轻轻将其更加稳固地环抱住,嘶声道:“太医,快传太医!”
三名小太监在皇上出现时就慌了神,此时其中一名太监率先醒神过来,手脚并用地往太医院方向跑去,一边语无伦次:“奴才,奴才在这就去!”
“汪汪~”白沐其实并没呛到多少,没一会儿就不咳了,见祁渊这般着急,他也跟着着急,连忙扒拉住祁渊的手臂:“汪汪!”我没事。
小狗全身湿透,毛发一摞摞耷拉在身上,更显得白沐又小又瘦,濡湿的双眼沾染了水雾,带着点点微红,许是进了池水,正定定地仰着头。
那双黑亮的眼睛仿佛带着魔力,竭力安抚着眼前的人,白沐伸出爪子轻轻搭在祁渊的胸前,在祁渊牢牢不放的束缚下,小小地转了个身,将脸对着祁渊紧绷的大手。
白沐心疼地看着那手背上的青筋,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湿漉|漉的爪子收起利刃,放到凸起的青筋上轻轻抚动,别生气别担心了好不好,是我错了。
湿软又温热的触感让祁渊手微微一颤,抱着白沐的力道愈发的轻,却愈发的牢,小心翼翼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不敢用力也不敢松手。
小狗脑袋偏了偏,看着好像更紧绷的金大腿,他真的后悔了,跳水前应该和金大腿说一声,或是和三名小太监和大黑解释一下再去的,而不是一头脑热让所有人跟着担心。
他低头看向凉亭角落的大黑,果然大黑也满是担忧。
愧疚和难过浮现眼底,白沐低低地嗷呜两声,直立的两只耳朵都软软趴下来,整只狗无精打采地自责。
“小白……”祁渊有些忧心,冬天刚过去池水还残留着寒气,一不小心就会留下点病根暗疾,他看向院门处,太医一时半会儿估计来不了。
“汪汪~”闻声白沐猛然回神,收起满腔的愧疚自责,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得先把金大腿安抚好,再解释清楚才行。
小狗一抬眼,视线就落在祁渊骨节分明的手上,心中一动轻轻凑了过去,一节粉色的稚嫩的薄舌从嘴里探出,在手背青筋上轻轻的一舔,带着些许沙质感又软的
祁渊的手猛然地一颤收紧,又很快放松开,那一瞬间的异样感直击心头,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只能强行忽略心中的不舍,沉声阻止道:“小白,别闹,我带你回养心殿。”
他薄唇紧抿,不能在这里等着太医来,小白全身都是水,会着凉的。
“汪~”好~
软软的声音,就像刚才软软带着丝丝温热的触感……祁渊抱着白沐的手不禁微微收紧了几分,眼底一片晦暗如深,他放不开了。
正要提气运功往养心殿飞去,旁边一直默默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