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座,有独特的个人魅力。”她俏皮地吐吐舌,自恋道。
他不说话,想从她轻笑的面容下找寻到他想要的答案。
“失忆很痛苦吗?”她看着他双眉紧拧,同情地问。
他缓缓吐了口气:“我觉得可悲。一个没有回忆的人就如同一个瞎子,看不到来时的路,等着别人来告知,来启发,这样的人生还有自我吗?与其这样,我情愿在意外中死去。”
“你……出的是什么意外?”
“车祸。”
迟灵瞳突然打了个冷战,身子摇晃了下,她不得不扶着树,听着自己苦涩地笑道:“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你站在这里,可以生气,可以皱眉,可以责问,可以解释……回忆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我觉得我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萧子辰两只手臂在空中挥舞两下,然后慢慢放平,十指绞着,眉头紧拧。
“我也丢失了我最珍贵的,我也盼过时光可以倒流,但是,你看,”她仰起脸,初升的朝阳穿过晨雾,依稀可见天空的轮廓,“那是今天的太阳,下一次再看到就是明天的太阳。昨天的已经被黑夜抹清了,再也回不去。这就是现实,无法否定的。我不再想这想那,每一天,努力地过。”她朝他笑着,眼中泪光闪闪,下巴尖尖地翘起。那样子让人说不出的心疼,他都没发觉,已经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低下头,有点窘。“我该回去休息了!”她回身指指那几排拆迁房。雾已经散了许多,平房外墙上显目的“拆”字跃入他的眼帘。“那是你的家?”他很诧异。
“对呀!都市里的小庭院,羡慕吧!一个人住一大排。”她挥手道别。
“只要不下雨,我每天早晨都会在江边跑步。”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轻轻地说。
迟灵瞳回过头,愣了会,才明白过来,“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明天是晴天哦,明天见。”
“明天见!”这仿佛是一个美丽的约定,他俊美的唇角不由自主地飞起。
迟灵瞳已经很久没和人有约了,她的车轮是懒散的,她的轨道是孤单的,不需要考虑会车,没有时间限制,没有起点,也不知终点。和萧子辰所谓的约定,只是话接话,她掉头就忘了。第二天,她睡到正午,起床后去了城,她要买些资料。她和迪声都是搞设计的,一个明亮宽敞的房是必须的。柜必须定制,可以考虑与天花板连接。为了翻阅方便,房里要备有一把木梯,但不能占据很大的空间,式样也要简洁雅致,不然房看着就像个作坊似的。柜的木质用樟木比较好。房子挨着江,湿气重,要小心呵护,不能受潮。樟木防虫又干燥,再适宜不过。就是木梯让迟灵瞳苦恼了。在城泡了大半天,也没半点灵感,最后只淘了几本。
下车时,晚霞正灿烂了西方的天空,霞光铺满江面,竟把江水染成了橙黄,一波波地荡漾,迷醉了江岸,看花了行人的眼。迟灵瞳眯着眼向前走,就在昨天早晨她与萧子辰分手的地方,萧子辰站着。要不是运动装换成了休闲装,她会以为他把自己站成了一棵树,根系牢牢扎在土壤里。
“萧教授,下班了呀!”纸袋有点沉,她换了个手提着。她无意寒暄,天气太热,她要赶快回去冲个凉。
萧子辰不说话,也没动弹,那谴责的小眼神瞪得迟灵瞳莫名其妙。后知后觉,脑中火花一闪,她讪讪地笑了两声:“对不起,我有事就……没去江边。”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随意承诺。”他天没亮时就在这等,中午又来了一趟,刚刚,他还去拆迁房附近转了一圈。是有点生气,更多的是担忧,像是怕她会突然不见似的。
迟灵瞳看着他较真的样子,真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但她计较不得,因为萧子辰脑子受过伤。“是我的不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