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歌穿衣服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敢。”
她说这话的语气虽然平静,却让人觉得满是刺。
席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深深的凝视着她:“你怕我?”
司如歌穿好了衣服,盯着他,没有说话。
她眼底黑沉沉的,仿佛眸中所有的光芒都在一夕之间消散殆尽,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鸟,绝望得让人心中直发怵。
“我所做的这些事,你难道一点儿都不领情?”席漠眼神冰冷,语气猛地凌厉起来:“司如歌……你就这么不想留在我身边吗?”
她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勾了勾唇角。
“再不想,再不愿,你做出的决定除了你自己,又还有谁能够改变得了的?席漠,你可别太高看我了。”
听着这些话,席漠阴沉沉的盯着她,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绷起,“好……很好。”
席漠强忍着怒气,站起身来,“你别忘了,当初是你逼着我和你结婚,这一年之内,你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男人直直逼近她,他光着脚踩在地上,身上也只披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挺拔的身体绷出好看的腹肌和人鱼线。
司如歌的视线一溜而过,心里泛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她干脆偏开了头,平静的说道。
“若只是做些无用功,何必浪费一年的时间呢?你不如早放了我,还能娶林玥,皆大欢喜,不是更好吗?”
“呵。”席漠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又这样执着呢?”
他眯起眼睛,司如歌只觉得他的眼神好似探照灯一般,自己被他看一眼就无处遁形。
她勉强笑了笑,看着咄咄逼人的男人,嘴硬的说道:“至少我做的不全是无用功吧?”
“那你觉得我对你好,保护你,都是无用功?”
席漠气极反笑,一抬手抵住了司如歌身后的墙。
那女人被圈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逃不了,也动弹不得。
司如歌忍不住后退,紧紧贴着墙壁。往下看只能看见那男人敞开的胸膛,还有隐在裤腰下的一双长腿,她莫名有些面红耳赤,只能抬起头来。
“要这么做的人是你,关我什么事呢?”她目光闪烁,躲避开那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面前这张脸只有巴掌大小,紧抿着唇瓣,带着一丝倔强。席漠忍了忍,没忍住,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在司如歌的唇咬了一下,带着惩罚的意味,随即而来是深深的吻,直逼得那女人呼吸不过来。
“席漠!”司如歌推了他一把,羞恼的抬手擦一把嘴,手指上殷红的血迹昭告着那男人的行为。
席漠这才满足的放开了她:“我说过了,别想和我撇清关系。”
他说完,离开了司如歌的房间。
房门被重重关上,司如歌盯着那扇摇摇晃晃的门,心情仿佛也随之震荡起来。
她是想要离开的,可这男人一次又一次霸道的侵占,让她连一席呼吸之地都快没有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微肿起来的唇瓣,神色中滑过一丝羞恼。
这下是当真不敢出去见人了。
然而她待在房间里着实无聊,干脆去了席家那片玫瑰田里。
轻风吹来,四周的空气里溢满了玫瑰淡淡的香气,绿叶带着清晨的水雾,被阳光慢慢蒸发,散发出一股微涩却又回味甘甜的清新气味。
司如歌慢慢闭上眼,将眼底所有的落寞规整,再睁眼时,眸中一片清明,满是笑意的走在花田里。
“太太,天气凉,您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保姆唤了她一声,司如歌点了点头。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