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歌没有回答,转身朝床上走去。
她关掉床头的台灯,没有听席漠的话给伤口上药,搂着被子盖住了自己整个人。
这就是她的漠哥哥,等了二十年的漠哥哥。
在她最绝望、快撑不下去想要离开的时候,碾碎她最后一点儿自尊和信心的漠哥哥……
付出了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她现在就算是闭上眼,那两人在床上亲密的照片,和席漠嗜血一般冰冷愤怒的眼神,也跟烙印似的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门外的席漠用力砸了几下门,里头的人也跟没听到似的。
他泄气的朝门上一靠,握紧了拳头。
隔日清晨,席漠刚醒来就下了床朝客房走去,他不敢动作太大吵醒了司如歌,手脚的动作都放得很轻,然而门还是被紧紧反锁着。
“醒了吗?”席漠说道,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软,带着些讨好,“我让保姆做了些营养餐还熬了豆浆,你起来吃点儿吧?”
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
司如歌眼里布满血丝,带着一丝苦涩的落寞,一夜未眠,心里堵着一口气,她不怎么能感受到饥饿。
她没有回答,那男人就像是在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唱独角戏。
席漠心知昨天的事情自己做得过分了,司如歌闹点儿小脾气也不是不能忍受。
“先前是我做得不对。”
他有些犹豫的说道,对不起三个字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也下不去,迟迟不能说出口。
“我不该错以为你一连三天都去私会席酩,他说出那种话来气我,你和他关系匪浅,我一时气不过,所以才……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屋子里没有声音,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席漠慢慢蹙起了眉,正要开口,却听见里头突然传出司如歌的声音。
“侮辱我就因为一时气不过?席漠,一句对不起就困难到你为此不停的推卸责任吗?”
席漠僵了僵,盯着房门的目光凌厉得恨不能将它钻出个洞来。
他感觉自己快把一年的耐心都拿出来了,以前哪里会对人如此卑微的道过歉?就连林玥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她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眉间的褶皱越发深。
“身体最要紧,别气坏了身子,你还受着伤,多少吃一点儿吧。”
席漠岔开话题说完,就离开了。
司如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嘴角慢慢浮上一抹冷笑。
一句对不起,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困难吗?
自己拿着满腔爱意给他一人,为他所爱的女人受十年牢狱之灾,为他深陷林玥的设计,却是拿一颗真心任由他践踏的吗?
心尖上最柔软的一块地方,针扎似的疼痛起来,她慢慢闭上眼。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应酬,席漠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家里。
刚进门,保姆就迎了上来,焦急的说道:“大少爷,太太她关在房里一天了!送去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过,昨天……昨天她就已经没吃过饭了,大少爷您快去看看吧!”
席漠没说话,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保姆,飞快冲到了楼上。
“司如歌!开门!”
席漠重重的拍门,声音大得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然而里头安安静静毫无反应。
房门一脚被踹开,然而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有吵醒司如歌。
席漠冲到床前,抬手就将司如歌抱了起来,冲门外追过来的保姆吼道:“把孟医生叫过来!”
保姆忙不迭叫医生去了,席漠搂着怀中的女人,她的身子轻得好似一片羽毛,若他力气再大些,轻而易举就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