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三个人都没出来，现场没有幸存者。”肖所长就是这么答复邱南海和刘丽丽的。

    望着已经烧毁大半，还在冒烟的白家大院，刘丽丽的心如坠冰窟。

    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吗？她没法相信。刘丽丽眼前浮现出那天聚会时的情景。

    那个朴素的青年看着她时露出的欣喜而又带着一丝羞怯的笑，他没有任何做作与踌躇，举止里总是带着一股自然的风度，那干净的面庞，真诚的眼神，轻松而自信的站在自己面前，“张诚……”

    刘丽丽开始绕着白家大院寻找，她不相信警方的勘察结果，她要自己核实这一切。

    “丽丽，回去吧，你不要忘了他们三个人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邱南海对刘丽丽这种即将陷入执念的情绪很愤怒，这算什么，这是爱吗？你是不是傻？他伸出手拉住了刘丽丽。

    “别碰我！”刘丽丽转过头喊着，眼里含着泪花。

    邱南海愣住了，心在这一刻像被人用刀割了一条口子，他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刘丽丽，一个对他充满厌恶的刘丽丽，她再也不是那个小时候追着自己要糖吃的小妹妹了，再也不是那晚在自己怀抱里痛哭的美人了，这一刻她的心迹完全暴露出来，那种眼神，里面有自己的倒影。

    邱南海默默松开了手，刘丽丽继续向前走去。

    “混蛋——”看着刘丽丽走远，邱南海终于爆发了，他发疯似的猛踹一旁翻到的汽车，把车玻璃都踹裂了。

    “南海？你在做什么？”一名穿海军制服的军人走过来，他看上去无比精干。

    “呼——”邱南海长出了一口气，“毛哥，你也来了？”

    “是啊，参谋长让我们来帮着维护下现场秩序，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走的是刘师长的千金？”这名军人正是邱南海父亲所辖海军航空兵部队的飞行大队长毛四维，少校军衔。

    “我没事，练练拳脚。”邱南海调整了一下状态，他对自己的表现有些意外，为什么刘丽丽的眼神对他刺激那么大，看来自己还是太在乎了，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搞过，你也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早就把你办了。

    “呵呵，怎么，被拒绝了？”毛四维是邱南海父亲的得力干将，两个人自小就很熟。

    “别扯淡，我还没那么贱。”邱南海刚压下去的火又冒出来了。

    “别激动，晚上哥哥带你去山里转转，水嫩的小妹子，保证你没尝过，怎么样？”毛四维精亮的眼神里闪出邪恶。

    “什么意思？”邱南海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

    “呵呵，走吧，去了你就知道……”毛四维勾起邱南海的肩膀，向自己的车走去。

    “哎，那谁……”邱南海示意刘丽丽还在现场。

    “小张！”毛四维喊了一声，一名士兵立刻跑过来敬了个礼，“盯住刘师长的千金，待会儿送她回家。”

    “是！”士兵又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你小子，总是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对女人要有耐心，何况是刘师长的千金，再说了，她早晚还不都是你的？”毛四维一脸坏笑的挤兑着邱南海。

    张诚、林晚莺和黄京九在大石河一处僻静的弯道处停下来，天还没亮。

    “我下去洗洗，去给我找两件衣服。”张诚此刻满身焦黑，在黑夜里裸奔了个把小时，他实在不好意思站在林晚莺面前。

    “诚哥，这黑灯瞎火的到哪找衣服啊？”黄京九每次都摊上这种活儿，免不了又一通抱怨，“你先找几片树叶凑合一下得了呗。”

    “扑通！”张诚已经跳进了河水里，一个漩涡被卷起来绕住了张诚的身体，“快去！我出来的时候没看到衣服，就扒你的！”

    “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