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大的外敌,一定会把注意力转到内部来的,各处守正驻地增固就是一例,我们迟早是会被发现,现在不过是让我们早点下决心罢了。”他身影似看向灵道人,“此次我不便露面,一切都交给你了。”
灵道人肃容道:“弟子会安排好此回事机的。”
道人身影听他应下,便即缓缓消失,唯余那一座雕像还立在那里。
灵道人上前将雕像重新收了起来,实际上他并不完全赞同老师的做法。他们如今是在天夏边缘生存的一部分人,不该是与天夏敌对或是对抗的。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为什么还要坚持那些旧有的东西呢?
至于利用这些散修,他也更不看好,因为这些散修本来就是不受束缚的,一起抱团取暖是可以,但没了外部威胁,你无可能去强令他们做多少事,一旦你试图拘束他们的时候,那么就是与之产生裂痕的时候。
以往这些人或许没有退路,可现在不同了。
奈何师命不可违,他也只能照做了。
他从此间走了出去,来到平台之上,外面显露的是一处盆地,这里零散分布有大小数百个法坛,称祭坛也不为过。
这里也是最早诸散修盟会之地,诸人也是在这里由他牵头立起了一个神主,从此能够隔着万千里远相互勾连。因为也是上次的合作,彼此之间有了一些信任,并在散修群体之中有了一些威望,后来他还曾多次聚议,也多是依赖于此。
他在外盘膝坐下,耐心等候诸人。
转眼几天过去,受他邀请诸多散修也是陆续到来。这次情况有些不同,许多人在犹豫是否接受天夏的谕令之前,都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灵道人自己不出面,只是由得那些弟子和土著前去相迎。到了月中时分,他从定中出来,往下看了一眼,见下面法坛亮了四百余座,也就差不多来了四百余人。
这些年来一起建立牵连的散修当然不止这许多,不过大部分都在这里了,这比他预想之中的要多,虽然其中有些只是派了心腹弟子前来,有些干脆就是法器寄托的分身,可终归是来了。
他收定心神,就自洞府之中走了出来,随即身上放开一道光亮,他这一露面,诸人自也是留意到,他走到大台前方,稽首一礼,道:“诸位道友有礼。”
众散修也是还有一礼。
灵道人放声言道:“感谢诸位道友给灵某人薄面,到此一聚。诸位平日都需修持,不耐俗扰,灵某也便长话短说了,今次唤得诸位道友来此间,是为告知一事。”
他伸手一指,下方顿时现出了一方光亮,那光亮之中则是显现出了一番景象。
众散修看去,见里面显现出了诸多神异造物,有类似天夏的泊舟天台,更有形似斗战飞舟的物事,还有各类造物生灵诸多神异之物。
许多人生出不解之意,有人立刻发声言道:“这些不是天夏造物么?灵道友给我们看这些是何意?”
灵道人沉声道:“诸位道友,这并非是天夏造物,而是神异造物。”
“神异造物……”
众散修相互看了看,心下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灵道人道:“想来有道友也是猜到了,当初我辈合力,一同塑造了一尊用以勾连彼此的信神,而今日请得诸位来,也是想重演当日之盛况,重演一尊神异造物之神,如此天夏所有之造物,我等亦可享有。”
诸散修听得此言,顿时相互议论开了,过了一会儿,有人问道:“灵道人,敢问一句,既然天夏有造物,现在又不妨碍我辈获取,我为什么要再聚一个信神出来呢?这是否太过麻烦了?”
更有人质疑道:“听说前番时日天夏玉京天机院有人窃取天夏的造物技艺,并牵涉到了我辈散人,天夏这才来严查我辈,灵道友说得这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