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了,此时已经早上十点多,距离他起床已经三四个小时,该收拾的早就收拾好了。他今天本来也没有要出门的打算,但是既然遇见的是老朋友,那可不能扫兴了。
叶玮有个常背在身上的军用背包,里面放的是什么没人知道,此时的他走到卫生间内的洗衣机跟前,透过定在墙上的架子,掏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塑料袋里仿佛放着什么,有点重量,叶玮把它放在手里提溜提溜,放进了身后的包里。
和郑锋认识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那年是叶玮服刑的第五年,原来的狱警被调走,郑锋接替了他的位置。
但话说过来,郑锋这个人也算不得什么好人,他是被下调到东隅市监狱来的,原因是在他以前管辖的范围里,被犯人以行贿受贿、私自倒卖违禁物品的理由给联合举报了。
但即使到了东隅市监狱,郑锋之前的行为也半点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在那里工作了两年,那两年也是叶玮的前半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两年。
两年前,东隅市监狱。
“好了,今天就先干到这,大家先跟我回去,有个人要带你们认识一下。”领队的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把犯人们召集到
了一起。
叶玮有些不耐烦,他从树荫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跟着领队一起回了房间。
这里的构造可能和别的监狱不太一样,它一共四层,中间是一个圆形大厅,四周都是一间挨着一间的房子,每个房间大小在三十平米左右,却要住下将近二十个人。
当叶玮回到房间时,他发现其他房的犯人已经到齐了,大家都规规整整的站在房门口的扶手处,一切井然有序,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叶玮看了一眼正中央柱子上的挂钟,时间是下午五点半不到,按理说平时集合晚饭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六点,可是不知为何今天早了这么多。
此时,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从外面走来了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男人年龄在五十岁上下,虽然年纪不小,但给人一种精干利索的感觉。
“大家好,我叫郑锋,是从首府监狱调来这里的,从今以后,我就是这里的监狱长了,你们可以叫我郑管教或者郑队长。另外,无论是犯人还是各位狱警,你们有任何问题都得过我这一关,我的要求是安全有序,重新做人。无论在哪里,我的要求都不会变,散。”
郑锋这号人叶玮见得多了,他在这里服刑已经第五年了,每一个狱警一开始都会给人一种大公无私的感觉,但是出不了个把月,他们的真实面目就会露出来,对他们来说,与其安安心心的拿着死工资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不如各自行个方便,还能捞到不少油水。
现实也确实如此,叶玮靠着当年搞传销藏起来的小金库,打通了不少关系,联合狱警把烟酒等的一些违禁物品运进来,再以高价贩卖,相当于一种投资,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郑锋的到来意味着之前的监狱长被调走,叶玮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进货渠道一下子就断了。这么看来的话,一切还是得重新牵起来啊。
“呐,郑队长,来尝尝。”
在郑锋正式调到东隅市监狱的第三天,叶玮递给他了一只贵烟,这是他手头最值钱的烟,平时也是用来孝敬关系好的狱警的。
叶玮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他递这个烟来拉拢郑锋,一方面是为了让郑锋知道,自己手头是很有钱的,跟自己一条线,包他油水足。另一方面是郑锋应该明白,自己能弄进贵烟,自然也能在这里做酒的生意。
“这哪来的呀?”郑锋也不客气,把过滤嘴放进嘴里,任由叶玮给他点烟。
“嗨,这不就一条线嘛,我们这每次运物资的老刘,他负责进货,然后验货的知道是谁就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