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渊便和许姑娘俩人一起骑马往平阳县城而去。
这一路上二人少说话,正午,在一处茶铺子处停下,江渊问:“许姑娘我们可以喝茶让马匹休息一下。”
“也好。”
伙计跑出来,抓了缰绳,说:“客官快请进。”
江渊和许姑娘坐在外面,俩人看着这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许姑娘更是皱了皱眉头。
“小二再没有好坐的地方?”
“回,外面是我们的门面,已经是最好的了。”
许姑娘坐下,说:“这是通往平阳的必经之路,怎么这么破?”
“还不是因为强盗,闹的百姓没个活法。”
“平阳已经不是当初的平阳了,来往的客商更是少之又少,我东家预备过段时间就离开。”
“为何没有了客商?平阳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县。”
“还不是被强盗弄的?现在平阳县太爷只敢躲在城里,到了时候给山上的强盗送粮食,好保住小命。”
许姑娘怒从胸中来,一拍桌子,喝道:“好大的胆子。”
桌子裂成了俩半,小二吓的倒在地上,赶忙磕头:“好汉,好汉饶命。”
“我们是提邢司的人,不是什么好汉,我们许大人到了,你们的好日子算是熬出来了。”
“提邢司?好,好提邢司的人来了就好,把那些强盗都杀了还我平阳一片朗朗乾坤。”
江渊扶起他来,说:“我们二人明白你们的苦楚,等休息片刻,我们便进县城。”
“等等,我去叫我们掌柜的,让他以好菜给俩位大人壮壮胆子。”
不一会,出来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骚的女人来,小二低着头,不敢看她,低声说:“这俩位大人来救我们平阳来了。”
“果真如此,那。”
“这样的女人在这半路不是黑店就是强盗的探子。”许姑娘道。
江渊眼睛逐渐产生了变化,女人“扑通”跪在地上,“大人,冤枉。”
“许大人我看着女人不是个好人,我带到僻静处慢慢炮制,不怕她不说。”
许姑娘瞟了他一眼,说:“罢了!我看她也是个柔弱的女子,我问你,可有男人?”
“守寡三年了。”
“可怜人啊!江提邢这女人就不要为难她了,勉强活命罢了。”
“是,许大人。”
“江提邢以后不要再叫我许大人,现在你是三县总提邢,镇守之上,总旗之下,是我的上官。”
“怎敢。”
江渊客气了一番,对着许姑娘依然以上官称之。
这俏寡妇看看江渊,问:“俩位大人这样冒然进城是否。”
“没事,我们只是来查探一番,等回去后,提邢司便倾巢而出。”
“这样,这样就好不过了。”
一个时辰后,江渊和许姑娘骑马进了平阳县城,这地方实在是不能做一个县城了。
许姑娘带着江渊到了一家客栈,里面竟都是江湖之人,低声问许姑娘,“大人,大人追风就在这里?”
“不是,但确定就在这里,我们需要慢慢找。”
“我们为何不去县衙?”
“县衙?现在他们也自身难保,我们何必要麻烦他们?到时候怕还是拖累。”
江渊却不以为然,找人,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许姑娘看看江渊,说:“江提邢还是平阳的提邢,理应该去见见。”
在客栈收拾妥当后,拿了小二给他们的钥匙,江渊和许姑娘就往县衙而去。
走在路上,半天没有见到半个做生意的,偶有行人也仿佛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一溜烟的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