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一个孤儿,唯一能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是这间叫“我尸故我在”的棺材铺子。
可上天总爱捉弄人,江渊就躺在棺材里死了,他不是故意自杀的,不知道哪个千刀万剐的把自己老娘当床睡的玉棺材锁上了,就这样他眼睛瞪着黑暗不知道多久,虽然意识还在,理智却告诉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空间封闭,他这个人已经死了。
说来也是他自寻死路,玉棺作为老娘唯一的遗产,生前不让碰,她走了,怎么都要过过在里面睡觉的瘾,弥补小时候的遗憾。
许久,棺材再被打开时,他脑子里清楚,身体纹丝不动,隔壁扎纸铺子的中年男人探头看看,随后就是对一个胖小子一阵拳打脚踢,耳光连天的打了起来。
中年女人在后面苦苦哀求,“当家的,饶了孩子吧!我去公安局,你放心,孩子未成年没事,没事,不会判。”
中年男人坐在地上连着抽了几口烟,继续骂道:“看看你这儿子做的好事,老江家就这个娃,断了做棺材的手艺,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江渊听着他们的对话,轻叹了一声,中年男人炸毛一样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胖儿子,问:“你还叹气了?”
胖儿子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站起来看着棺材里的江渊,“是不是江哥还活着啊!”
中年男人起来把烟头往江渊的鼻子一放,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烟雾燎燎钻进他的鼻孔,“他没有死,江渊没有死啊!”
女人一听江渊没死,她臃肿的身体起的着急,手用力一推把玉棺材推倒在地。
“妈呀!不会把江小哥压死吧!”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问。
男人赶忙把棺材翻起来,看着空落落的玉棺材,眼睛瞪大,哪里还有江渊的身体,他探手摸了摸,倒吸了一口,“几十年第一次见鬼了。”
江渊也见鬼了,棺材一倒他昏迷了过去,当他再醒来时,一个破木板就要盖在自己的头上,这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在关上,一脚狠踢出去,小腿刚好碰到门板,他随后愣了愣神,自己腿好像变短了。
“哥哥你醒了。”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随即小脑袋探进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江渊。
前世除了自己的老娘没有别亲人,当看到这个小女孩泪眼,他忍不住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小女孩拉着他坐起来,插着腰对村民喊:“我哥哥没有死,我要报官,让县太爷替我们江家孤苦做主。”
村长一听这不得了,一惊动官府,不管如何判,这银子少不了的,赶忙让自己的俩个儿子把江渊扶出来,“妮子既然你哥没死这是好事,你们江家有后了,报官这事是不是……。”
“你们欺负我哥,把我家的地都占了,不报官我们兄妹俩个要饿死了。”妮子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好!地还是你们的,但欠款一定还,给你们时间三个月,不然地还是要收回去。”村长看在江渊死而复生的面子上已经做了妥协。
江渊听他们谈话,左右看看,发现这些穿着古人才会穿的衣服,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腿一软又昏了过去。
村长的俩个儿子一见江渊又死了过去,吓的手一松,江渊又躺在了地上。
妮子跑到他身旁,眼泪止不住的掉,“哥你醒醒,醒醒,妮子还等着你看着我嫁人呢!”
外面的妮子哭的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江渊的意识则躺在玉棺中,他看着棺材板逐渐亮起的四个字体“尸人定制”,如果现在他能做表情的话,眼睛一定瞪的比吊死鬼都大。
自己老娘从小就给他讲一个传说,说他们江家有一个宝贝,叫“尸人定制”,以为是吹牛的,不然他们怎么会住漏水的房子,一住就是几十年,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么一个陌生地方,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