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生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公子待他不薄,丞相此刻也对他如此耳提面命。
这两人没有不嫌弃他的蠢笨,还这样为他着想,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这样好的主子了。
他注定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可。可这又怎么呢?公子的认可不是更重要吗
“有错便当罚。原本你的行动,将你赶出丞相府也不为过。但念在公子病重,身边离不了贴心人照顾,他又只让你近身,便先留着你。”
“的多谢丞相手下留情。”琴生郑重地伏地谢恩。
“别急。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杖责三十,可有异议?”她琴楠期向来赏罚分明,但一遇上清儿,所有原则都会有所改变。
只是这一辈子的亏欠,大抵是还不清了。
“的甘愿受罚。”琴生恭敬地对着琴楠期伏地一拜,然后起身跟着执法的人到了院中。
庭院围着那些一直对他的好意与示好视而不见的人。他们交头接耳看着面前的阵仗,眼神中有着看好戏的意味。
“丞相有令,琴生教唆他人,蒙蔽公子视听,杖责三十,立即执行。”
琴生闭上眼睛,趴在板凳上。
“哟!攀上公子和丞相也不过如此,犯了错,照样受罚嘛!”
“就是!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不过这打板子是不是太轻了些?”
“哎呦,你看他们俩可是可劲儿打的。还不到十板,已经出血丝了!”
“哼!活该!”
“谁叫他要当英雄,这回……”
“真成了‘英雄’!”
……
“唔!”琴生隔着袖子咬住一直手的大拇指根部,拼命让自己不叫出声。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已经有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知道,这些人,都在看他的热闹。他喊出声,只会让他们笑得更开心。
世间的人,除了公子和丞相都是这般凉薄。他想与人为善,却无人在意他的善意。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去在意他们?
他的心,只要在意公子和丞相便好!
“啪!啪!”
院中的声议论被琴生屏蔽,只留下板子在身上落下的声音。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屁股上已经皮开肉绽,虽看着凶残,但其实打板子的人是丞相心腹,这顿板子,只会疼,看着惨,其实并不会损害内里。
他只要配合着演完戏就好。这一步他一定可以做好!
一旁的隐晦处,琴清拖着无力地身躯靠在屋子的门板上,苍白病态的面色十分平静,连眼底也毫无波动。
他原是担心琴生又揽下不是他的错,然后又受他那丞相母亲的严惩。
没想到,他的丞相母亲居然也会做这样的事。
那些板子看着凶猛,其实用些药,很快就能调养好,切不会伤到身子。
琴清嘴角一勾,慢慢会转身,拖着他的病体回自己院去了。
而琴清刚刚所靠的一板之隔的屋子内,琴楠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蜀镇府衙
南宫羽坐在案桌前,看着桌子中央那孤零零躺在那里的记事录,手,仿佛重有千斤。
言羽站在门口,皱眉看着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南宫羽,深皱着眉,却没有靠近。
那一幕,看见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何况是一直积极地在想办法灭了他们的南宫羽呢?
她心里所承受的打击又怎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过来的。
纵然大家都知道,错,本不在她。
墨风面无表情地走到言羽身边,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屋里坐在桌案前的南宫羽,眼中透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