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莲丫头依旧是那身打扮,头上包着蓝底白花的头巾,衣服非常干净,连一点褶皱都没有,一看就是规规矩矩的小丫头。
小结巴,是个自来熟,开了两句玩笑,过去就要帮着拿木盆。
大莲丫头从来没有离开过柏谷县,对生人本来就有些害怕。小结巴越是靠近,她就越往后躲,小脸上的红晕更加浓郁。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小结巴脸色忽然一变,可很快又恢复回来。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大个儿看着小结巴,一脸的嫌弃:
“臭流氓。”
“臭臭流氓骂谁?”
“臭流氓骂你!“
大莲被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逗得捂嘴偷笑。
小结巴趁热打铁,指了指大莲身后,两只正在加班加点,挥汗如雨造宝宝的野猫:
“你你猜,那两只猫在在干什么呢?”
大莲满脸的好奇,可是身子不方便传过去:
“是在打架吧?“
“对对,打架呢。嘿嘿,打打得这个啊。要要不我们俩看看一会儿吧”
大个儿实在忍无可忍:
“你真是禽兽啊,居然要带着小女孩看那个那个打架!没素质!”
大个儿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这种体育运动,只能是随着小结巴说。
小结巴瞪了大个儿一眼:
“废废话怎么这么多,来来打架呀?“
大个儿愣了一下,转身就跑。我和板凳已经乐得直不起腰了。大莲一脸的迷茫,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天真,搞不清楚我们在乐什么。
大莲一直抱着木桶,不肯给小结巴。
我们陪她走了一路,目送她回到家。
“这这丫头洗衣服,怎怎么不把衣袖挽起来?两只袖子都都湿透了”
小结巴自言自语的道。
“可能是没来得及或者没注意吧,你操心的事情还真不少。”我斜了他一眼道。
“老老板,您有没有觉得,今今天的大莲和上次咱们见见到的有点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这这次,大莲的身上怎么没没有酒气?上次去她家,光是闻闻味道,就酒精中毒了。”
小结巴对这杯中之物有些研究,论起酒道,他能讲一整天,都不会重样,可平时却极少喝酒。用他的话说就是:
酒肉穿肠溜,谁吐谁难受。
我的思绪很凌乱,一时间理不出什么头绪,继续往前走。
小结巴一直咬着这件事情,嘀嘀咕咕,我也懒得听他说什么。
我们回到常叔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李大胆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他身体弱,走几步都费劲。
小结巴非常赞成:
“不不来最好,这要是吃吃饭的时候,掐掐我们老板的脖子,晚饭再吐吐出来,多影响我们几几个的食欲。“
黑娃子已经回家了,郎中给开了几服药,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们刚吃了几口菜,突然,想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常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前心后背都被汗湿透了,看得出非常的着急:
“爹,几位师傅,出大事了。”
常叔一皱眉头:
“当着客人的面,慌慌张张,瞧你像什么样子?出什么事儿了?“
“吴吴二跛子出来了!”
我的心里忽然就是一颤,那一张满是裂痕的巨脸,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常叔听完手一哆嗦,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转过头来一脸的哀求:
“几位高人,求求你们一定要把它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