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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重新划分州郡就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提出来已经半年了,也只是把张大雍的大本营江北诸郡单独划为淮州而已。说到底还是因此此事伤害到了士族的核心利益——隐户。毕竟他还不是皇帝,有些事情做起来还是少了大义名分。

    张大雍的走神又让郗道茂很不满起来,她打了丈夫一下:“喂,你在想什么呢!”张大雍一抬眼:“公事。”郗道茂嘟起嘴:“不行,说好了在家里不许想公事的!至少人不在书房不可以——唉,别走啊,你现在起只能想我!”

    张大雍作势站起来要往书房走去,郗道茂从他的身后拉住他的袖子:“你给我站住!”

    张大雍回过身把手压在她的肩头:“咱俩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

    郗道茂抗拒着他顶着胡茬靠过来:“挪开,扎手!胡子,胡子!”

    张大雍故意在郗道茂的下巴和脖颈上蹭了起来,郗道茂两眼看着房梁,装模做样地尖叫起来。

    张大雍躺在榻上,郗道茂往旁边的矮几上搁了一盆热水,在他的下巴上抹起皂角来,她抱怨道:“你就不能和长别人一样的胡子吗?”

    张大雍长了半张脸络腮胡,属于胡子中的下品,没能长成别人那样的美髯,刚长出来那会儿和钢针一样硬,现在长长一点,半硬半软,总之处理起来很麻烦。

    郗道茂等到他的胡子差不多软下来,才拿起刀心翼翼地给他刮起来。她第一次给他刮胡子的时候,动作很不熟练,差点儿把他的脸皮给割下来。

    本来是轮不到她做这种服侍人的事的,但是她和张大雍打赌输了,于是张大雍让她给自己刮胡子时,她便不能拒绝。

    “舒服。”张大雍闭着眼睛,“嗯,夫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说得暧昧,郗道茂的脸上升起两朵红晕:“别说话,你不怕我一不留神,给你喉头上来一刀啊?”

    张大雍等到她刮完了,才憋出一句:“这话你说了好多次了,话说你真舍得伤我?”

    郗道茂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当然是舍不得——呸呸,以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洗脸,一股味儿!”

    王家后宅里,润玉今天一早起来,神色便是怏怏的。王献之还道是昨天夜里来雨,她受凉了,让她多多注意身体。润玉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只是在烦张继兴。

    润玉知道这个点上他应该在某处拉练,雨下得这般大,他肯定是在冒雨前行,雨天路滑,若是有个好歹——她不敢向下深想。

    润玉看向窗外,视线穿过厚厚的雨帘。数百里外,张继兴突然心有所感,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来。

    这香囊究竟是那日润玉硬塞给他的,还是他腆着脸硬讨过来的,其实都无所谓。衣服都湿透了,香囊自然也是无法幸免。他暗运真气,衣服和香囊上都升腾起滋滋的水汽来,他手下的人见了,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良久,一个叫沈默的伍长才敢以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张什长,这是哪家娘子送的香囊。”

    张继兴不露声色:“我家妹子给我做的——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就上路吧,争取在天黑前能走出去。”

    她那日和他说的一些话,他都听进去了,包括回军营的时候带了一些酒肉,平时施一些恩惠来笼络同袍。

    他现在厌倦了这场拉练,如果他一开始就运用《道心种魔大法》,大可以一路疾驰稳拿第一,但他还是想藏拙一下。

    如今他察觉到润玉人在远方的思念,便没有心情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在山里打转了。

    张继兴手下的人发现他们的运气突然好起来了,走了一段时间就好似摸到了门径一般,在天黑下来之前就走到了山的那一边。

    新扎的大营里已经有几十个人围着篝火裹着被子喝热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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