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挣开眼,四周白茫茫一片极其地刺眼,天居然已经亮了。回看那辆桑塔纳汽车:它漆黑的车身已经布上了一层厚厚的冻冰,车窗上还有水滴状的结冰。
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周身,伤口已经愈合了,连疤都没有留下。简直是叹为观止,那本笔记本里也曾记录过类似的药。
笔记本上记有两种解释,玄学的说法是调动人体内的阳气,转死气为生气,由阴转阳。
当然,笔记本里还有“科学”的说法就是活化人体的红细胞,令红细胞活跃,进而去治愈人体受伤的部位。
至于这药怎么制作的笔记本里就没有记载了。原因可能是笔记本的主人也不知道怎么制作,也可能是这由于这种药对世界影响太大了,所以笔记本的主人选择了不记录下来。
这毕竟都是猜测,至于到底如何如何只能留到以后去想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别等到天黑之后再出现那些鬼怪什么之类的东西了。
我沿着汽车来时的路一直往回走,一路上却再也看不见房子、商铺一类的建筑,连人也没看见一个。
行走间又听师傅的声音传来:
“啊阮,你还活着吗?”
我大喜过望,赶紧说:
“师傅,我还活着,现在正在沿着公路往回走。”
“啊阮,你还活着,太好了。你听我说,你是走不出去的,去找一个附近的镇,找个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师傅,我……”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听师傅……”
师傅还没说完声音就消失了,想想也能够明白,师傅肯定是用了什么神奇的传音手段,而且是有时限的。
这两个月的相处下来我知道师傅是可以相信的,虽然这世界太多尔虞我诈,但是师傅可以相信。所以很快找了一个荒芜的破落镇躲了起来。
镇旁边有一条河流过,我摸了摸肚子,感觉似乎应该进食了,想想自己身上连把刀都没有还是饿肚子撑过今晚算了。
镇里遍地杂草丛生,连房子里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藤蔓植物。而且看这些房子的建筑风格,应该是民国初年建造的。
镇应该是由于战争而被毁坏的,地上有很多弹坑和子弹壳。不仅仅是这些,我还看见了一间被改造成临时指挥所的民宅,毁坏的不算太严重。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我还是在想能不能在这看上去还算完好的临时指挥所里搞两件防身的武器。
临时指挥所里有八具尸体,他们都是被人从后面打死的,估计是前线被敌人斩首行动给歼灭了。
这些人腰上的枪早都生锈了,已经黏在枪套里了。沿着这临时指挥所一路探索,我发现这里面竟然还有一座地窖。多半是这户人家拿来盛放蔬菜用的。
等等,这么方便的地窖难道军方不应该拿来藏匿机密文件吗?也许里面被拿来当作了军火库也说不定,正好可以给我拿几件防身的武器。
打开地窖门板,只见里面有一条的陡峭楼梯一路朝下,而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好冒着生命危险找来根90年多蜡烛走入了这个有可能是军火库的地窖。
地窖很深,走了二十多节楼梯仍然照不到底,不像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屯菜的菜窖,极有可能被军方改造过。这么说来的话,这个镇也许是个军事重镇,否则挖这么深一座地窖干什么?
怀着各种猜测我终于走到了地窖的最底层,这里只有几个挖土用的簸箕和锄头,四周墙壁依旧还是黄土,看上去地窖还处在建设阶段。
再往深处走,里面是一条地道,大概能够容纳两人通过,一路延伸到极远,深不见底、一片漆黑。
这地道充满太多未知的危险了,先不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