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石乃上古奇石,字墨色,经年不朽,量极少,乃当时极少显贵所用,春秋之前已绝迹。’就算有人能仿得太公祖师字迹,写出文书来,他也无下笔之墨!”冉明轩闻言,也沉思起来。
这时,徐韶清又续道:“这兽皮残缺不全,似是部分,况且细看这兽皮周边又似有火灼痕迹,与当年旧事亦相符,恐怕……”冉明轩苦笑道:“追查了十多年毫无头绪,没想到今日却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韶清,此事大不寻常!”徐韶清叹气道:“总得有些结果,我等才能有所交代,只是却不知这是哪里之物?”冉明轩应道:“我等皆不了解个中详情,还是交回汴京让殿下发落吧。”徐韶清应道:“也好!不过我等既来了齐鲁,看来玉清宫必须得走一趟了!”又转头望向吴、姚二人问道:“二位前辈,谁愿回京一趟?”吴、姚二人皆应愿往。
冉明轩道:“不可,韶清,此事关系重大,为防万一,我看还是你亲自辛苦一趟。”徐韶清应道:“此物有心之人既送了来,恐怕不会再有岔子,再说明轩你的安危……”冉明轩打断道:“这半年来并无事端,况且我想官家的心胸也不至于此,怕是殿下多虑了。再说今晚叫你们过来,也是想征求你的意思,让你回京去。”徐韶清摇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殿下料事,从未出过差错,我还是不放心,还是让二位前辈走一趟吧。”冉明轩应道:“你也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东西虽是别人主动送了来,也不见得就毫无后手,说不定又夹杂什么谋划在其中也不一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况且,也说不准是否真是汴京来的,若是那样,返京又岂是轻易的。”徐韶清摇头道:“万一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其实是针对明轩你而来,那当如何?况且今日若让殿下决断,以殿下的为人,他也定会选择明轩而非此物。我若如此回京,既非我本意,怕又将被殿下、师尊数落,明轩,我看我还是留下吧。”
冉明轩摆了摆手,昂声道:“我等皆受殿下大恩,生死事小,殿下之事为大,万不可因冉某之故,让此事再生变故。韶清,这小小兽皮,得来何等不易!十多年来,就这一点线索,韶清,此事决不能有失,否则我亦无颜再见殿下。”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可惜我等皆不擅丹青,否则,留下那萧子申画像,此事就好办些了。”众人皆跟着叹了口气。
吴、姚二人也知事关重大,一起相劝徐韶清,徐韶清仔细想了想,勉强同意。吴溪石言道:“韶清放心吧,除非我二人皆亡,否则绝不会让人加害到大人。”徐韶清知武林中高手众多,像今日所遇之黑袍人这般的高手就不在少数,哪放心得下。仍细细叮嘱吴、姚二人,让二人调些厢军来府里,并修书一封送往京东路安抚使府,请安抚使大人速派京东路所驻禁军前来,方动身回京。
话分两头,暂不表徐韶清回京等事。只说萧子申被祖天骥提住领子,不过片刻,已出了临州,入了山林野地。
萧子申讥笑道:“啧啧啧,今日一见,师父你老人家果然功盖天下,这逃跑的功夫恐怕是天下第一。”祖天骥冷哼一声,并不理会,继续飞纵远遁。萧子申续道:“咳咳,师父,弟子出不来气,要死啦。”见祖天骥仍不理会,萧子申揶揄道:“师父,弟子也会飞呢,不需劳动你老人家,若让别人看见,不是说你是什么强抢民男的江洋大盗,就是说弟子不尊老敬贤。”祖天骥应道:“老夫很贤么?”萧子申笑道:“师父你老人家当然是贤的,礼让后辈。要不然你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怎会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徐韶清,落荒而逃呢!”说着,就仰头瞧着祖天骥笑了起来。
祖天骥忍无可忍,将萧子申往空中略抛,一脚踹在萧子申后背。萧子申直如风筝般往前飞去,半空翻了两个筋斗,落在地上。祖天骥也撤了轻功,脱下黑袍,露出一张沧桑老脸。满头银发披散,看似年已古稀,行走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