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方式来搭建建筑。
道路的尽头并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但却意外的出现了一片祥和的景象。两束明亮的萤火灯悬挂在道路旁的树木上,灯光甚至可以说有些明快的感觉,好像在欢迎迦的到来。不知道从哪个不起眼的时刻开始,路的两侧已经铺上了平直的草坪,纷繁的花朵与亭亭立立的矮树静静的生长在草坪的上边,显得祥和而宁静。这里世界的充满着色彩与凡音,与墙外那充斥血腥与混乱的灰黑颜色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迦甚至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的祥和甚至让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经历都只是一场令人心悸的噩梦罢了。
但摇了摇头,迦还是逐渐清醒了过来,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痛楚又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十分明白,自己的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绝不是噩梦,但现在的一切倒更像是一场美梦。
在五彩缤纷的道路尽头,矗立着一幢的木屋。没有高屋建瓴,更没有富丽堂皇,只是一座的木屋。虽然看起来非常的接近,但真的走到木屋跟前,迦却忽然倍感疲惫。这区区数十步的路程竟然觉得让他觉得比走过的任何一条路都更加的令人期待,虽然他的精神仍旧残留着莫大的紧张感,甚至整个肉身在进入屋子的那一颗像是被掏空一般,令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或者说,他的身躯更像是放空般地松弛了下来。
这本该是最该警惕的时刻,但无论精神怎样努力,似乎都找不回进入战斗的感觉,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的让人无法泛起一丝敌意。就像是久经风尘的旅人下榻的头间旅馆,饱暖自知的浪人坐下的边街酒铺,总会让人有种不可名状的放松感觉。
迦怀抱着迟疑缓缓坐到了覆盖着绒毯的座椅,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迦已经长久未曾感受过的如此令人舒服的环境,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必须重振精神,不能在这样的情绪下越陷越深,但潜意识中却有一丝淡淡的意识萦绕在他的心头,在这婉转间微渺而微妙的情绪下,他竟然陷入了两天以来的第一次的沉睡。
也许只是过了片刻,也许已经过了很久。时间在这片祥和得可谓违和的土地上似乎失去了意义,迦醒来时,竟难以估摸出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他摸到了桌上的一张卷轴。
纸张显然是由最高规格的工艺与最华贵的虎皮所制,手感流畅却不打滑。似乎是圣堂中的上位者都不能有资格使用的,迦也只在穹苍殿的祭司们身边见过寥寥几张,这样的纸张所制的卷轴,除了封存着一个恐怖的魔法,几乎不能有别的用途。但迦却偏偏觉得这纸张并非是如此用途。
卷轴的边角缱绻却没有磨损,迦用左手拇指顶住,心翼翼的向上展开他早知道这卷轴中并没有一点元素的气息,甚至连一个魔法符文的感觉都不存在。但先映入眼帘的,却依旧出乎他的意料,赫然是珠翠的签名。再向上,是一片工整却不算清晰的文字,分明是珠翠的笔迹。迦的手越推越快,终于展开这整张卷轴,看清了这一封珠翠给他的绝笔。伴随着眼睛向下的移动,迦的脸色越来越低沉,心也越来越凉,竟连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
“赠予迦:
致我的朋友,同伴与亲人。
展卷若如听我音。
迦,我知道你终究会来到这里。我写下这些,不为恋想,只为诉衷。
与你不同,我并非生来的战士。从旭日省离开,辗转进入这圣堂之中所有的理由,除了抗争那片土地上罪恶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追随你,为了跟伴你左右。这些年来,虽然我们聚少离多,但我却能感到自己与你的距离越来越近,这已是我此生莫大的福分与幸运。
我由衷地感激你的提醒,但我已明白这一次圣堂的目的,无论是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