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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名许文拱许将军,此时正走在前往擂台的路上,眉头却微皱着,心中思量道:“能徒手将木棍震断成几节想必一定是一名已然练出内力的习武之人了,又是年纪轻轻之辈,难道是那几个将门子弟,不过不是听闻那几个将门子弟都被父辈安排到边境之地历练去了吗,怎的会出现在此地,但不管怎么说,刚来我血衣营第一天便这般锋芒毕露,也未免太不将我血衣营放在眼里了,还是说又是一个觉得我血衣营徒有虚名之辈”想到这许文拱的眼神不由得冷冽了几分,嘴中喃喃道:“想当年先祖带着一干弟兄用生命博出来的战功伟绩,如今竟被这般多人怀疑,也不知先祖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子孙”
方想到这里许文拱便已然步至了擂台不远处,从这里看去,正可见擂台之上一名身着墨衣披发而立的少年从擂台上缓缓地走了下来。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墨衣少年将目光投向了许文拱,双目淡淡的看着和其对视着,竟隐有几分冷漠之色。许文拱瞳孔微微一缩地低声道:“原来是他,算算年纪确实也该到举行及冠礼的时候了。”
片刻之后,将帐之中,许文拱坐于案桌后手捧先前那本兵书,一副认真研读的模样,秦子苏则是静静地坐在左首首位上,手捧一杯香茗,竟也是一副认真喝茶的模样。一时间,营帐内格外安静,双方仿佛都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一般。
良久,只见许文拱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微然一笑后道:“想不到殿下虽才这般年幼,不仅武功了得,就连养气功夫也已是颇得几分宋卿真传了。”
宋卿便是一直负责教导秦子苏的那名功课房的宋夫子,因其素以养气功夫深厚闻名,且著有极负盛名的《言礼》一书,这才当初被秦子苏父皇请进宫中负责教导秦子苏。
秦子苏听闻许文拱此般看似夸奖的言语,非但没有客气谦虚的回复许文拱,反而语气微冷地回道:“我也没有想到,自小便时常听父皇提起的那曾以一当十的血衣营,入眼所见,竟会如此这般,也不知是否今日我所见之,仅是那管中窥豹……”。后面的话,秦子苏没有再继续说出口,至于许文拱能否听懂,那是他的事情,秦子苏其实并不在意,他只是感到有些愤怒和失望。昔年先祖给予重任赋予厚望的血衣营,血衣!那是个多么悲壮而又荣耀的营号!它代表着不屈和守卫!然而如今入眼所见,尽皆是什么?低层士兵的抱怨、欺辱弱者的虚荣、混迹官场的贪欲!
许文拱听闻秦子苏这般毫无掩饰的讽刺言语,手握兵书的右手,青筋隐现。但并没有反驳什么,或许是不敢,或是觉得秦子苏并没有说错。
秦子苏在说完此话后便也不再言语起来,只是安静的喝着那杯茶,仿佛是在等许文拱的回话。良久,许文拱微冷的问道:“敢问殿下此行可是为那及冠礼做准备,若真如此,末将必不会令殿下此行失望。”
秦子苏并没有在意许文拱微冷的语气,淡然一笑后道:“怎么,许将军觉得我此行是专门来访查血衣营的?”
“末将不敢”许文拱不卑不亢的回道。
“许将军,我知道你一向不怎么喜欢官场上的那些虚伪以蛇的东西,所以父皇本想让我委婉转告你的一些话语,我便也直接告诉你了,”秦子苏直视着许文拱淡淡的继续道:“只要你和真正的血衣营还忠于大秦,秦皇便永远是你们的后盾,但倘若血衣营成为不了当初的血衣营,那它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许文拱身形颤抖着向秦子苏问道:“殿下,圣上真是这般说的?”
“怎么,许将军莫非以为这是本殿下在诓骗将军?”秦子苏淡淡的回道
“末将万万不敢,末将只是…末将只是”说着说着竟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这时,账外传来一名士兵的通报:“报将军,营外有一公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