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时分,秦子苏洗漱好刚走出房门,便看到了从远处蹦蹦跳跳而来的李香厢,脸上挂着开心的笑,等其走到近前时发现她还是哼着小曲子来的,秦子苏问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李香厢一听秦子苏此话,原本欢快的步伐立马便停了下来,两只小眼睛狠狠地瞪着秦子苏回道:
“你才是个傻子!哼,娘亲告诉我下周便会带着我去镇远城见爹爹去,娘亲说镇远城可好玩了,怎么样?羡慕吧。”
“切,这有啥好羡慕的,不就是一座破城吗”秦子苏听闻李香厢将要远行,竟用上了一种本不该出现在其身上的傲慢语气说道,也许秦子苏只是潜意识里出于某些别的原因,才形容秦国边境第一雄城是一座破城,但毕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如此时涨鼓着腮帮,双目仿佛即将喷火一般的李香厢,只见其对秦子苏大声吼道:
“我不许你说它是座破城!”
秦子苏顿时感觉一阵气闷,只觉得李香厢竟然会因为一个城池的名字就对他吼了起来,不知为何的便生出几分无名之火,语气也不由的加重了许多,道:
“我说它是破城,它就是破城,回头我就让父皇把它名字改成破城!”
李香厢见秦子苏这般说道,眼泪不由自主的便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手指颤抖的指着秦子苏道:“你…你…秦子苏你混蛋!我不理你了!”边说着,一手擦了擦眼泪便转身朝远传跑去了。
秦子苏一见李香厢真的哭了起来,也不由得一阵惊慌无措,无名之火早已不知飞到何处去了,看着李香厢奔跑向远处的身影,站在原地一脸纠结懊恼之色,目光中竟还有几分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心疼。
在之后的早膳桌席上,秦子苏看着对面空空的座位,心里也不由得感觉有些空荡荡的。
仿佛是察觉到了秦子苏神色的异常,坐在旁边的秦月婉笑着问道:
“是和香厢吵架了吧,这丫头就这样,都是被宠出来的一身坏毛病,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过几天就好了”秦月婉给秦子苏夹了些许菜肴到秦子苏的面前碗中后,接着又道:“不过这丫头也是,没多久就要走了,还这般耍脾气,”
秦子苏没有接话,只是一直默默得吃着菜,直到听到秦月婉提起她们即将远行,秦子苏微低下头,手中的筷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脸色也更加黯然了几分。
于是乎,在这即将分别的最后几天,两人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再在一起玩耍过,即便偶尔无意中碰到了,不待秦子苏张口说出那些早已在心中重复千百遍的道歉话语,李香厢便转身离去了,仅留下一道重重的哼声回荡在秦子苏的耳中。
秦子苏只能看着李香厢离去的身影,一阵怔然…
…………
初秋季节一般大多都是以阴天或多云为主,大体上会给人一种干燥、凉爽之感,也正是所谓的秋高气爽。而像今日这般小雨绵绵的天气,在初秋时节其实是实属颇为少见的。
公主府门前,一条长长的马车队静静地停在了府邸门口,只见不停的有着下人装扮模样之人从府邸中搬出一口口油漆大木箱,在搁置在马车上用粗绳捆紧后,再返身回府邸里。秦子苏此时就这般趴在车队最后的那辆马车的窗口处,静静地看着府邸的大门口处。
盏茶功夫后,便见一名美妇模样之人一手撑伞一手牵着一名七八岁般大的女童走了出来,正是秦月你们婉和李香厢母女二人,李香厢今日倒是没有再穿那几件鹅黄色的小裙,而是换上了一身粉色裘衣样式的衣服。秦子苏便这般躲在一旁,悄悄的看着她们踩着小凳子踏上了马车。在今晨秦月婉将秦子苏送至马车上并对马夫一番吩咐以及和自己一番道别后,便转身回府准备离去前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