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牛哥有何指教?”沈良向来不介意抬头低头。
“指教?俺老牛不都说了,看你小子悟性了。”水牛歪口斜眼,不屑道。
“那这位老兄又是个怎么回事?”沈良笑笑,指了一边的独角水牛。
“一个又蠢又衰的倒霉蛋,能有个什么事。”水牛对那独角水牛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似乎和这家伙身为同类感到晦气。
“那两位老兄该如何称呼?”沈良再问。
“俺叫牛魔王,他叫啥俺就不清楚了。”水牛哼哼道。
沈良奇怪地看了这家伙一样,而那独角水牛的两只牛眼露出惊讶之色。
“牛头山那个?”沈良试探性一问。
“牛头山?啥牛头山?俺有这个山头?”水牛咀嚼着嘴里的草料,奇怪地看一眼沈良。
“哦……”沈良目光在这两头牛间转了转,运转了些许神通,他看到了点有趣的东西。
“你有个结义兄弟孙悟空吗?”沈良试探道。
“孙悟空?俺哪有这号子兄弟,”水牛摆摆硕大牛首,“你小子话真多,俺纵横天地那会,天庭都没开,地府六道也没搭,你们人类也还没被捏出来,那会还是东王公与府君共治洪荒天地呢,说的话也不是现在这没屁用的话,这人话当真饶舌,不如道音来得有用。”
水牛嫌沈良话多,但他自己也一股脑吐了不少话。
“道音?”沈良这是明知故问。
道音乃天地最纯粹的声音,以道发声最为传神,且最准确无误,说话者的任何意思都能让对话者体会清楚,也就是说人与人之间若用道音交流,则不会有任何的误解。但也有不好之处,那就是太过纯粹,那么当双方都对对方有意见,那么将有可能是一场不死不休之斗,因为这叫做大道之争……
“道音……哞,听得懂吗?”水牛发出了一声牛叫。
沈良假意摇头,但他是听懂了,意思大概就是:你小子屁话真多,烦死了。
就是这么直接。
另外还有一层含义:你小子挺合俺胃口,会说话就多说一点,这儿闷死了。
最后还有自身大道的表象含义——苍莽与力量。
“所以这东西说不清,你小子也别刨根问底了,赶快走,留这儿没啥好事。”水牛牛魔王说道。
“为啥?”沈良奇怪道。
这牛魔王既然能口吐道音,且道音中确实包含了他的大道,那么他所说的来历应当不假,而他怎就会沦落到这块即将与天地同化的福地做一头咀嚼干草料的耕地水牛呢?
难道这块福地还有啥大秘密?
可是若沈良都瞧不出,那这块地莫不成与大罗有关?
“你小子还真要刨根问底啊?”牛魔王向前踏出一步,鸡蛋那么大的牛眼顶到沈良面前。
“嗯。”沈良点点头。
“那俺也不和你说。”牛魔王退回了牛栏,将牛嘴压倒草料槽中,不去理会沈良。
“那我可要将它也带走喽。”沈良伸手抓来独角水牛的鼻环,欲要牵走它。
但牛魔王不理他。
而独角水牛也不肯让沈良牵走,沈良要拽它,它则双脚钉入地中,大有鼻子被扯掉它也不动半点的意思。
“还真是有意思呢。”沈良笑笑。
然后一指头点到独角水牛头上两眼正当中。
卟。
一声水瓢覆水声在牛棚中响动。
“能说人话了吧。”沈良笑眯眯地看着独角水牛。
哪知这水牛不理会沈良,反而泪眼汪汪地看着牛魔王,并前蹄弯折跪地,长嚎一声:“祖宗,老祖宗诶,俺寻得您好苦啊。”
沈良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