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行畔至坝上,单人背剑踏青地。
春天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人想躲而不得。
沈良选择闭上鼻息,依靠杨柳,眺望河面百帆,夜时来此看,秦淮河更是壮美,壮观之中带着绚烂秀美。
“啊,酒又喝完了。”沈良掂了掂手中的酒葫芦。
“给,太师公让我给你的。”一个酒坛子从沈良身后递来。
“还挺有心的。”沈良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接过只有两个拳头大的酒坛。
“你要来一口吗?”沈良摇了摇酒坛,将其举起,示意身后的人来接酒坛。
但他背后的人并没有来接酒坛:“酒误人事,我只饮水。”
“哦,这样啊。”沈良没有强求,收回了酒坛,然后将酒坛中的酒往葫芦中倾倒去。
酒坛中的就很快就倒尽,然后沈良将酒坛往身后一抛。
“你……哼。”身后人稳稳当当地将酒坛接住,但也气极,可又拿沈良无法,只得冷哼一声以示不满。
沈良没有理会他,只摇了摇手中的葫芦。
仔细听听,能听到葫芦中的酒水晃荡撞壁的声音。
酒水还未盛满。
只是那酒坛看着比葫芦还要大,里头盛的酒也不会比葫芦少多少,但是却依旧像是只将葫芦灌了半个。
奇人身边有奇物,实属正常。
“山有瑰丽,川有壮景,海有浩渺,你为何要自囚于金陵?不去大好山河走一圈?”身后人嗡嗡声说道,并从杨柳后走到前来。
此人亦是一身儒衫,但年轻,他比沈良矮了一个脑袋。
此人正是与陆九渊同行的黄震。
“你抬头看。”沈良抬手指了指天空。
“嗯?”黄震不明所以。
“天何其辽阔,其景又何其美,星宿有万万,数之不尽,每一个星宿若皆是此方世界这般景色,你说……我的腿会不会走断了。”沈良两手一抬,像是在拥揽怀抱天与地。
“嗯嗯…呃…你……”黄震正被沈良引入奇景幻想之中,然后被沈良的一个急转弯噎住,脸上的皮肉抽搐着,想抽一顿沈良。
“所以安生于此,度我残生。”沈良忽又怅然叹气。
“……”黄震现在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人了,该说其放荡,还是寂寥,亦或者不羁。
“这是哪的酒?”沈良喝过一口酒后问道。
“酒怎么了?”黄震看着沈良奇怪的表情,反问道。
“酒不错,好喝。”沈良搓了搓葫芦,然后说道。
“酒龙街上买的。”黄震回道。
‘这酒这么呛,居然还好喝?’
酒鬼的世界,实难懂也。
“金陵果真是个好地方,我越来越喜欢这儿了。”沈良拍着酒葫芦笑道。
又是个熟人。
这酒就是熟人酿的酒,都转世了还没有忘了酿酒,得亏他说下辈子再也不酿酒了。
只是黄震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酒是外省酿的,金陵只是挂个名头卖罢了。”黄震说道。
“店叫什么?”沈良问道。
“黄酒。”黄震哼了哼。
“不会是你家开的吧?”沈良笑看黄震。
“……”黄震黑着脸不再说话,只看着秦淮河,看着那艘花船。
无言便是默认了。
“不过这酒不是黄酒啊。”沈良揭开塞子,倒了一点落到手中。
酒水落到手中并没有挥洒破碎,而是在沈良手中凝聚成小珠,悬浮于沈良手中。
只见这小水珠呈米白色,但又清澈,不是浓茶色,反倒像是家常米酒。
“店名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