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她不仅得了他母亲的欢心,和他的几个侄女相处得也都挺不错的。第一次见面就和她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半天做什么款式的衣裳,还得了他母亲的赏赐。
要知道,他母亲可不是一般的妇人,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了她的青睐的。
他原只是想让她进府来逗他母亲开开心的,不曾想这事对她来说却是如鱼得水。
瞧这样子,他在吉安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她在他家还过得挺悠闲的。
莫名地,裴宴就有些唏嘘,想逗逗郁棠,不想让她在他面前一副万事如意的模样儿。
他闻言不由撇了撇嘴,道:“我们家的手还没有你想得那么长,福建是彭家、印家、利家的地方,我可没有准备同时与这几家为敌。这福饼,是利家送过来的。据说是做给自家人吃的,和市面上卖的很不相同,你可以尝尝有什么不同。”
郁棠听他那口气,好像不怎么喜欢吃这些甜食,那她做的花生酥去了哪里呢?
难道从前都是做做样子的?
她不禁道:“那您喜欢吃什么?我姆妈要是会做,下次做了送给您。”
裴宴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道:“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或是特别不喜欢吃的。有新鲜的东西就尝一尝好了。不喜欢吃福饼,主要是老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多吃福饼可以治咳嗽,从小就每天不间断地给我煮柿饼水喝,我闻着那味就不舒服。”
郁棠顿时如遇知己,忙道:“那我和您一样。我姆妈总觉得小孩子肠胃不好,就得喝粥。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姆妈就喜欢让我喝粥,后来长大了,我看着粥就不想端碗。”
还长大呢?
这才几岁,再怎么长,也不过十几年光景的。
裴宴听她说得有趣,挺开心的,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郁棠搭着话,直到陈其送帐本过来让裴宴过目,裴宴这才想起来,正色地问郁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一旁的陈其就多看了郁棠几眼。
三老爷最不耐烦说闲话了,怎么今天和个小姑娘说得这样开心。
不过,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说话办事却有模有样地,难道三老爷看中了这位小姐?
他出了房就去打听郁棠的来历。
郁棠陪伴在老安人身边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却也没有刻意回避,很快,陈其就把她进府的前因后果都打听清楚了。
什么都好,就是门第有点低。
陈其在心里琢磨着。
郁棠和裴宴都没有想那么多,郁棠向裴宴说起这次的来意:“您之前跟我说李家急缺在京中活动的银子,我当时就觉得李家未免太心急了,既然是一时之需,以李家的声誉,就是抬个空箱子贴了封条到当铺里去当个活当,肯定也有当铺愿意卖李家这个人情的,何必非要卖了这五十亩的永业田呢?不过,我前几天听到一个消息,说李竣奉父命从日照押送回来的东西的确压得车辙入土三分。我这几天在家里没事就在想这件事。您说,这会不会是障眼法?李家有多少家底别人不知道,临安城里的人可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家发得迹。要是李意真的在日照贪了银子,总得想法子把这银子给洗白了吧?”
裴宴听着,脸上的轻快慢慢地就开始收敛起来,等到郁棠把话说完,裴宴已坐直了身子,神色肃穆地望着郁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把李端按到泥地里再搓磨一顿吗?”
郁棠听着脸色一红。
她的确有这个意思。
可裴宴说得也太直白了。
别人听了,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在商量怎么谋财害命的事呢!
她眨了眨眼睛,道:“我听说李家马上就要搬去杭州城住了,李端还准备去京城随着父亲读。他们要是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