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矣。”
没想到他比裴老太爷活得还久!
不对,裴家的这位毅老太爷到底是死是活,他们还真不太清楚。
郁文看了吴老爷一眼。
吴老爷显然和郁文想到一块去了。他忙道:“还在!裴家老太爷去的时候我在丧礼上亲眼见过他。看着头发都白完了,可精神还挺好的,没有柱拐杖,走路也还挺好的。“
江潮道:“他们家也太低调了,我一时竟然没有想到他们家。”
吴老爷和郁文此时想想,突然对裴家敬畏起来。
裴家这可是真正的世家大族,造福乡梓不说,还谦逊低调有涵养,的确非等闲人家可比。
那,他们这样去打扰人家不太好吧?
吴老爷和郁文又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次是郁文先开口了:“裴家的几位老爷还在守孝,我们为这些事向裴家求助……”
江潮如同三九寒冬被淋了盆冷水,瞬间蔫了下去,道:“我也知道,他们家和宋家还是姻亲呢。我在苏州城找人入股,宋家一直不太高兴,觉得我夺了他们家的生意。裴家怎么可能帮我们?”
裴家和宋家是姻亲吗?
在吴老爷的印象里,两家的来往好像不怎么密切。
他好地道:“裴家和宋家是什么姻亲?”
郁文道:“裴家老安人和宋家的老安人是姨表姐妹。”
吴老爷和江潮目光炯炯地朝他望过来。
郁文这才惊觉,临安城知道裴家和宋家是姻亲的好像不太多。
他这也算是无意间闯了个祸吧?
郁文暗中苦笑,忙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江潮道:“是真的!我和宋家的一个管事的关系不错,他告诉我的。”
他还知道,宋家老安人和裴家老安人虽是姨表姐妹,但两人相差近二十岁。宋家老安人出阁的时候,裴家老安人还是没出生,两感情不深。后来好像还发生过什么事,两家有了罅隙,早些年来往只是面子情。后来裴老安人的三个儿子都陆续中了进士,宋家这边却只有个子弟在外做官,宋家低头奉承,两家才渐渐又有了来往。
就算是这样,宋家出了事,裴家一出面,还是把人和船都给捞了出来。
“朝廷有人好办事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吴老爷和郁文都没有接话。
江潮这才感觉到两人的态度有些推诿。
他暗暗苦笑。
欠了两人那么多的银子,两人既没有向他逼债,又救了他母亲,如今还收留了无处可去的他,他已经欠了两位很大的人情,再逼着他们去引荐裴家的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他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了。
江潮思忖着,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昭明寺的来历来。
吴老爷和郁文齐齐露出了笑容。
三个人不管心里怎么想,一路说说笑笑地在昭明寺游玩了一天,下山的时候,三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等回到郁家,江潮疲倦地先回客房休息去了,吴老爷却趁郁文送他出门的时候拉着他在门口说事:“郁老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裴家和宋家是姻亲的?我在临安城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郁文面露犹豫。
吴老爷立刻道:“你也别拿糊弄江老弟的那一套糊弄我,我可不是他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小毛头。”
郁文摸了摸头,不知道怎么说好。
吴老爷索性道:“我也不逼你了,你只告诉我,你和裴家三老爷的关系如何?若是为了王家的事去求三老爷,他会不会见我们?”
郁文如释重负,实话实说:“我真不知道!三老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