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亡羊补牢,悄悄地吩咐双桃去给郁远送个信,还怕双桃不愿意,道:“你正好和王四说说话。看看他有什么打算,我也好提前帮你准备好了。”
像是成亲之后就住在郁家铺子后面的后罩房里,还是在外面租个房子?他有多少积蓄?成亲要添些什么东西?
郁棠手里的钱财虽然不多,但负担他们成亲的费用还是负担得起的。
双桃红着脸,一溜烟地跑了。
郁棠这才感觉到疲劳,好好地补了个觉。
那边裴宴一大早起来就准备去堵郁棠,一起用个早膳,谁知道等他收拾好出门,郁棠却不见了。
他当下心里有点慌张,随后发现双桃也跟着不见了,他这才心中微定,急着让青沅去找人。
青沅人没有找到,却看见在床上躺了一天的郁远脚步发虚,脸色煞白地走了过来,他问裴宴:“您怎么在这里?我阿妹呢?”
裴宴当然不敢说郁棠可能被自己吓跑了,只能帮郁棠掩饰行踪,道:“一大早就没有看见人,可能是出去散步了。我让人去找了。”
郁远也没有起疑,问起裴宴昨天上山的情景。
裴宴趁机把郁远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让小厮摆了早膳,和郁远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郁远觉得裴宴的主意很好,不住地点头,仔细地问着青州的桃子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收,比起别家的桃子味道或是形状上有什么不同……
等到两人说完了昨天的事,用好了早膳,青沅面色有些怪异地走了进来,在裴宴耳边说了几句话。
裴宴挑了挑眉,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这小丫头,枉他平时还觉得她胆子挺大的,结果呢,听到他求亲,居然被吓跑了。
这样也好。
她要是留在这里,他肯定心猿意马,什么正事也干不成。
让她回去冷静两天也好。
裴宴就帮着郁棠找了个借口,说是她有事回了临安城,有郁远留在这里就行了。
郁远暗暗称,他觉得郁棠不是那种遇到个什么事就会把郁家的事丢在旁边去忙的人,但什么都有例外,他也不能肯定。他只好压下心头的困惑笑着应是,陪着裴宴去了山上。
两个人在郁家的老宅又待了两、三天,终于决定好种什么了,裴宴留下了胡兴和郁远继续交接树种树苗的事,自己则回了临安城。
来参加昭明寺浴佛节的人多数都已经回去了,宋家四太太却依旧在裴家作客,还常常陪了裴老安人礼佛。
裴宴回来的时候,宋四太太正在向裴老安人推荐自己娘家的一个侄女:“那也是个乖巧听话的。之前我没有想到,如今想起来,越想越觉得和遐光合适。要是您也觉得好,我让她陪我过来住几天,您好亲眼看看。”
随着裴老太爷孝期将尽,来给裴宴说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
从前裴老安人很肯定要给裴宴娶怎样的媳妇,可自从长子暴病而亡,幼子致仕回乡继承家业之后,裴老安人反而不知道给幼子找门怎样的媳妇更好了。
但有一点她从来没有变过。
那就是这个媳妇一定要裴宴自己喜欢。
不然太委屈她的小儿子。
裴宴来给裴老安人请安,裴老安人正好摆脱了宋四太太的说亲,先去见了幼子。
裴宴没准备和母亲兜圈,给母亲行过礼之后,就坐在了母亲的下首,端起小丫鬟们送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我这几天帮郁家去看那个山林了,没想到胡兴还挺有用的,我寻思着让他专门管着后院好了,我再从几个管事里找一个接手他的事,让他能一心一意地听候您的差遣。”
裴老安人并不知道裴宴这几天是在忙郁家山林的事,她听了很是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