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过看了一眼,道了声:“亏她还算乖觉。”便配在腰间。
梁九功笑道:“前日万岁爷嘴角起了皮,喜哥便在万岁爷常日喝的茶里加了白贡菊和嫩竹叶去火,要说一心一意伺候主子,喜哥那是头一份的,就是性子轴了些,过两年就好了。”
皇帝搓了搓下颚,“你去叫她进来。”
不多时,喜哥走了进来。皇帝推开堆在面前的奏折,取了一张纸放在桌上,将自己常用的红管笔塞入她手中,“现在会写灵字了吗?”
喜哥颔首,皇帝看她写出的字,虽还是有些歪歪扭扭,但比起之前已大有进益了,行文之间还能看出自己的一二分,有趣!他接过笔,在灵字旁,挥毫写下一个璧字。
“你从前的名字太俗了,配不上你,朕看你的心思手艺风流灵巧,生得又白璧无瑕,赐你灵璧为名。”
喜哥定定看着那两个字,目光倏而落在皇帝脸上,那清隽的容貌,浓黑的剑眉c琼玉似的鼻梁连同绯红的唇便落在眼底,在心中烙下丝丝的伤痕,半晌才收回目光,柔声道:“万岁爷觉得灵璧好听,那奴才从今儿起就叫灵璧。”
皇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抚摸着,奇道:“今儿你格外听话,先是给了朕好东西,又受了朕给的名字,怎么?这是想清楚了?”
灵璧垂眸浅笑,只默默不语。
皇帝凝神看着她,忽然将她环入怀中,指腹暧昧地摩挲她的耳际,灼热的雄性气息喷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跟着朕,你不会吃亏的,朕自然好好待你。”
灵璧向着门口看了一眼,寸寸嫣红将脖颈c耳垂一一浸染,她只轻轻摇头,却并未挣开皇帝的手。
皇帝看着她难得有如此温柔婉媚的姿态,早被撩拨得心火大盛,一手将她按在东暖阁的坐炕上,一手已探向她颈间的扣子,“全都出去!无朕传召,不许进来!”
皇帝含着她的耳垂,以犬牙轻轻咬着,反复舔吻,似是要将那点软软凉凉的肉吃下去。灵璧害怕得缩了缩脖颈,皇帝感觉到她这可怜可爱的小动作,闷声笑起来,带着粗哑的喘息声,高大的身子覆在她身上,玻璃画圣寿无疆挂灯的映照中,投下一片小山般的暗影。
“怕吗?”
灵璧点点头,却又摇头。
皇帝解开她的扣子,从前的女人都是洗刷干净,脱光了送到他床上来,这是他第一次亲手脱女人衣服,甚得趣味,滚烫的唇舌随即落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处。
这真是一具绝妙的躯体,丰纤合度,触手柔软滑腻,眼中皆是粉晶琉璃般的颜色,动人至极。
不由得暗自懊悔,没早些享受了这具绝妙的身子!
正在这时,灵璧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虚虚按住皇帝的大掌,低声道:“奴才可否求万岁爷答允一事?”
皇帝低低喘息着,高挺的鼻梁隔着鹅黄色的肚兜摩挲着她胸前雪嫩的肌肤,“好,无论什么,朕都答允你!”
灵璧收回手,桃红色的棉衣被褪下,她缩了缩肩膀,下意识伸手遮住胸前艳色。皇帝皱眉,忽然想起这是东暖阁的明窗下,若让人看见,自己岂不是吃了大亏?忙自己身上的深蓝色龙袍,将人紧紧裹住,随即把怀中的人打横抱起,阔步跨进寝殿内,将人放在宽大的龙榻上,健壮的男子身躯随即覆上。
冬日大亮,金色光斑投入寝殿,床帐旋即被皇帝随手扯下,阳光照在那明黄色的帘子上,让人生出错觉,仿佛这不是白日,而是日暮,越过男子赤裸宽阔的肩背,灵璧的目光落在床帐上的金龙盘云纹样上,肉身和灵魂支离开来,灵魂高高浮起,看着眼皮子底下的这一场交易。
只有在皇帝骤然闯入的一刻,灵璧才觉出一丝蚀骨的疼痛,仿佛有什么强硬的东西挤了进来,参入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