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厉钧便被逼得守多于攻,不断变换身法以求自保,这一招任叶回连刺七剑,由未济转明夷攻敌不备,胡厉钧不识此招,应对失当,任叶回一步踏进归殊,胡厉钧双环上挑下拨向左转步,任叶回一旋身转入大过,长剑一挥,打了个立闪,从胡厉钧的颏下扫过去,胡厉钧瘦颈半裂,还未叫出声来,任叶回又一剑刺入他胸膛里。
任叶回仰天一声厉啸,拔出带血长剑,一翻手插入土中,双膝跪倒,号啕大哭:“齐大哥,小弟为你报仇了!”
川边双煞趁任叶回分神之机,扑过去刚要下毒手,突然由屋里蹿出一条人影,刀光像一条银龙刷的一闪,陈清双手捧刀,静静地站在任叶回身旁。
川边双煞一看,老相识,一句话没说,立刻双双扑上,与陈清杀成一团,同来的另外两个人站在一旁,既不相帮也不说话。
正房内,包世仇对居灵和杨瑛说:
“这五个是马前卒,看样子只是来探听虚实,单挑任叶回,看我们如何对待。这倒好,让任叶回报了一点仇咦,又来了两个,不知是什么货色?武功比这五个饭桶高多了。”
居灵和杨瑛向房上望望,不见一条人影。
杨瑛问:“在哪儿?”
包世仇说:“还未到。”停了一会儿,又说:“到了,在东厢房上。”
居灵和杨瑛一看,东厢房南角上果然露出两个半截脑袋。
这时,隔壁屋内也响起了说话声:
“川边双煞好像在替别人卖命,难道他俩也投靠了九老爷?”
“在这地方诚心惹事的人,不是九老爷的人,也必和九老爷有关,等一会儿咱们跟上去看看。”
“对,跟上他们,准能摸出点什么。”
“你别去,愣头愣脑的,在屋里看家。”
川边双煞急切间胜不了陈清,任叶回仗剑旁立虎视眈眈,与双煞同来的两个人仿佛无意间肩头一动,西厢房里立刻发出丝丝声音,将两只蝴蝶镖和一只袖箭击落在陈清身旁。
陈清一边动手一边冷笑说:“隋引,我早料到你没有好下水,想报仇吗?请一块儿上。”
正房内,包世仇对居灵说:
“不能让他们破裤子缠腿,没完没了,早点把他们打发走,好跟上去看个明白。”
居灵说:“我和你一块去。”
包世仇说:“不,你留在这里帮助两位老爷子,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人来,这个九老爷不可轻视。”
包世仇说完,一扬手打出一只金钱镖,无声无息飞入夜空,东厢房上两个脑袋突然左右一分,两人同时觉得耳尖像被火烫了一下,但谁也不知是什么暗器,也不知是从哪儿打来的。
两人心里明白,这是人家手下留情,不然,想打任何要害,也必定像擦伤耳尖一样不过举手之劳。北边那人一仰脖子,向院内打了个呼哨,二人转身飞速而去。正在激斗的川边双煞,同时虚晃一招,撤身逃走;隋引夹起那个死白无常,和另一个同党也飞身纵出店外。
包世仇听隔壁房门轻轻响过后,才飘上屋顶随后跟去。
出了小镇,远远望见前面八个人分成两堆,前头六人是先后到悦来店寻衅的,后边二人是隔壁住的倚霞庄人。奔出十多里路,拐入一个小山角,山坎下的沟边有一排树林,前头六人刚到林边,突然从林中射出七点金红耀眼的亮星,在半空中一停,发出一串清脆的爆炸声,立刻散成七团光芒四射的银花。
“七星高照!”
六人中有人惊呼一声,一同止住脚步,好像看见了煞神。
树林里缓步走出一人,站在路边向六人打量几眼,“噢”了一声说:
“原来是沂蒙双剑,贤昆仲怎么和东厂鹰爪搅和在一起了?”
后到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