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影吐了吐舌头,低声道:“我以为他没有看见呢?”叶枫微笑道:“你似仙女下凡一般,脱俗出世,看不见才怪呢。”
两人一齐跃入圈中,叫道:“贺叔叔好!”贺万强叹了口气道:“现在才想起来贺叔叔?老话说得好,进了洞房,踢开媒婆,都是过河拆桥的白眼狼。”
余冰影登时飞霞扑面,神色忸怩,跺脚叫道:“贺……贺……叔叔……我……我……是我,大……大师兄是大……师兄……我……我们什么时候要你……你……做媒了?”
贺万强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师妹不想嫁给大师兄。”余冰影急道:“谁……谁……说我不想嫁给大……”说到此处,忽然想到再说下去,便中了贺万强的圈套,硬生生住口不说了。贺万强哈哈大笑道:“既然想嫁人,还不托我做媒?”
余冰影红着脸,道:“贺叔叔,你再说,我要走了。”双脚却一动不动。贺万强向叶枫笑道:“枫儿,你自己说罢。”叶枫抓耳挠腮,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觉得头都大了起来,嗡嗡作响,道:“我……我……。”
众人叫道:“我什么我?要还是不要?”余冰影只觉得脸皮滚烫,脑袋低垂,既想听到叶枫亲口说出那个字,又怕大众广庭之下无地自容,心如鹿撞,难以自抑。
叶枫大汗淋漓,舌头也似打结:“我……我……”双眼盯着贺万强,充满了哀求之意,似是恳请他高抬贵手。余冰影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却又觉得说不出的失落,鞋头不断磨着地板。
贺万强皱眉说道:“别说了,弄得像上法场,砍脑袋一样,又想我做媒,又想空手套白狼,连只鸡,连瓶酒也舍不得孝敬我。”
余冰影咬着嘴唇,道:“贺叔叔你就会取笑我……”饶是她伶牙俐齿,一时也语塞词穷,心里却甜丝丝的,巴不得贺万强多说几句。
贺万强挥了挥手,板着面孔,瞪着眼睛,问道:“谁说我笑了?我是那种为老不尊,嬉皮笑脸之人么?”众人强忍着笑,道:“你一本正经,一点笑容也无。”
余冰影道:“你口里没笑,心里早笑开花了。”贺万强缓缓道:“你们采购好的东西,汤老板已经派人送到我的府上,而且价格又减了两成,贺婶婶听说你们来了,高兴得很,估计这时在为你们准备接风宴。”
叶枫忙道:“又得劳烦叔叔和婶婶。”贺万强哼了一声,怒道:“枫儿你说什么胡话?只不过多一双箸,一块碗而已,凭你们两人就能把我吃穷?”
余冰影见他疾言厉色,吓了一跳,抓住叶枫的手,又是摇头,又是使眼色,心中诧异:“贺叔叔怎么生气了?”
正忐忑不安,贺万强下面的话又原形毕露,回归本色了:“你们是名门子弟,教养极好,不似莽汉匹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你们酒浅浅的饮,肉小口的吃,怎么吃得穷我呢?哈哈。”
余冰影低声道:“小气鬼,喝凉水。”心道:“物以类聚,臭味相投,爹爹精打细算,交的朋友自然是守财奴,我偏偏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教贺叔叔心痛得睡不着觉。”想到此处,嘴角不由露出丝丝微笑。
贺万强指着绿衫男子,对叶枫他们道:“你们替我打败他,就当请我喝酒吃鸡。”他又对绿衫男子道:“小伙子,你不是想找人打架么?”
绿衫男子急忙分辩道:“我是以武会友。”贺万强哈哈一笑道:“文动笔,武动拳,用拳头解决问题,难道不是打架么?”绿衫男子不由得哑口无言,神情茫然。
贺万强道:“算你运气好,遇到真高手了,他们是华山派的青年才俊,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日复一日,从未间断,你敢是不敢?”
余冰影大声叫道:“贺叔叔……你……你……总是夸大其词。”贺万强道:“往你们脸上贴金还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