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好吃，快快长大，我会从你们中挑选出最强的蛊种。”

    直到尸身体内的血液被全部吸干已尽，女孩死不瞑目的脸庞在慢慢枯萎，最后只剩下一具皮包骨。

    吸饱了人血，密密麻麻的水蛭游动的更加欢实，而这么多的水蛭，最后就只有一只会作为蛊种活下来，一个花儿一样美好的女孩却成为了它们的养分。

    青如玉紧抿着唇，死死盯着底下那在她眼中甚至比无间地狱里的恶鬼还要不堪的滕麻，控制不住的低骂一句。

    “谁？！”

    不过是极细微的一点波动，便被敏锐的察觉到，滕麻猛的抬头看去。

    眼见他们暴露身形，郁长空直接搂着青如玉跳下屋顶。

    滕麻从小屋中追了出来，一眼看见青如玉，瞳孔微缩。

    冥界的冥官是不能杀人的，如若在人界开了杀戒，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极重的刑罚。

    是以，青如玉和郁长空再是怒从心来，不过也只是将滕麻打成了残废，原本郁长空想在他身上下个禁咒，这禁咒是扎根在灵魂里，哪怕他死了，他们也能找到他，只要他一死，有的是痛苦等着他。

    可还没来得及，竟让后者给逃了。

    天已蒙蒙亮，郁长空便带着青如玉回去。

    翱翔在苍穹下，天际慢慢泛起鱼肚白，地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待飞到城中，下方已是人山人海，极其热闹。

    见青如玉一直低头看，不知不觉，郁长空放慢了速度，淡淡的开口，“时辰还早，要不要下去瞧瞧。”

    青如玉抱着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胸膛上，她抬起脸，眼中带着愉悦，“好啊。”

    从最初的双方各自维持距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慢慢卸下了疏远。

    青如玉惦记着人间的早茶，郁长空依稀记得东市有一家汤饼店，味道不错，只是不知道时间过去太久，那家店还在是不在了。

    有了目地，郁长空搂着青如玉一路往东市飞。

    飞到地方，找了个无人的巷子降落。

    “这就是皇城的东市？”灵风的府邸在南市的贵人圈，青如玉也只在南市转悠过，没想到这东市比起南市还要更加热闹，街边摆着的两排摊贩，一路延伸至街道的另一头，卖什么的都有。

    也不急着去吃什么汤饼，青如玉对这些摊贩起了兴趣，时不时的冲到铺子前去看看新鲜。

    郁长空脚下的步子一慢再慢，虽然面上冷冷淡淡看不出来，但整条街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才只走了三分之一。

    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这一点青如玉非常清楚的知道。

    青如玉也没点破，两人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路过一个胭脂水粉的摊子时。

    她几步上前。

    只是她本想看看所谓的胭脂是个什么东西，又和冥界的有何不同，却是没想——

    “瞧这夫人生的如此绝色，来看看这只发簪，夫人戴上一定会艳冠群芳的。”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娘，人老手不老，这些手工做的发钗绣帕每个都极其精致。

    青如玉一愣，“我还尚未成亲。”

    大娘迅速瞄了眼她身后的郁长空，脸色一变，连连打自己嘴，“哎呀，老身该死，说错话了，女郎别介意。”

    “没事。”青如玉说着，低下头，脸却微微有些发烫。

    虽是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心下却忐忑不安。

    大娘瞧在眼里，顿时明了，脸上浮出笑意来，直接把手里的那只发簪戴在她头上，然后招呼郁长空来看，

    “瞧瞧女郎戴着这只簪子多好看啊，来来往往我这铺子的人太多了，老身却从没见过像女郎这么美的人，郎君说是不是啊？”

    身后人没有出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