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盼我成为最迷人的模样。]
“而今我见证了死亡。”
[然而我见惯了死亡。]
“嗅着这暴雨、硝烟,和血的芬芳。”
[于是用这暴雨、硝烟,为他们献上了血的芬芳。]
“蓦然回望,越过那燎原火光,”
[蓦然回望,越过那燎原火光]
“我仿佛看见,您端坐在骸骨之上,”
[我似乎预见,您端坐在骸骨之上,]
“就这般、使我沦亡。”
[迎接着下一场沦亡。]
“自那时起,我便知晓,”
[自献祭起,我便知晓,]
“在这苍茫夜色之下,”
[在这苍茫夜色之下,]
“爱,比死亡更难隐藏。”
[恨,比死亡更难隐藏。]
就这么短短的一首诗而已,却让红蛇愈发认识到了风烛骨子里究竟有多任性多傲慢。
明明那阵子是风烛最该谨小慎微的时候,他却冠冕堂皇地做到了这等地步。红蛇甚至不敢想象死神如果听到了另一种版本的诗歌,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算了……还能有什么反应?
夜荒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意爱恨这种东西的存在。
就从这两年他那日复一日晦暗癫狂的眼神来看,无论风烛对他是爱是恨,说不定都正合他的心意吧。
此时死神的身形和面容都被直播室的虚拟烟雾给笼罩着,全身上下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他那双冰冷沉郁的暗金色眼眸。
而那双内里一片荒芜的眼睛,自他踏入直播间的那一刻起,就未从风烛身上移开过分毫。
顺着他所在的直播视角看去,一个年轻的女性参选者正缓缓走到了风烛身边。
只见她对着风烛低声说了句什么后,原本还一脸冷淡的风烛突然抬起帽檐仔仔细细地看了对面的棕发女子一眼。紧接着风烛像是被对方给取悦到一般,就这么倚着墙低笑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首位上那个宛如雕像一般的死神终于动了。
他微微收紧了搭在座椅边缘的手,然后按在了自己被黑色长袍掩住的腹部伤口上。
死神全身上下都是能摧城掠地的杀器,就连他那漆黑而邪异的指甲也不例外。所以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长袍的那一刹那,本该刀枪不入的袍子便被轻而易举地刺透。
若非他此刻仍然身处于虚拟直播间中,或许那堪堪愈合的腹部伤口就会被他自己给再一次全然撕裂。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死神究竟在想些什么。
因为下一秒,这位象征着死亡的神明便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原地。
与之一同浮现的,还有直播间页面上的一则消息:
[死神已退出直播间。]
就在负责人见状骤然松了一口气、想要暂时取消刚才联络东王的那则通讯时,那被搁置已久的通讯却被沉寂许久的东王给接通了。
只见视频通讯那头的东王难得安稳地坐在一张黑色皮质沙发上。
本该严谨扣好的衬衫纽扣直接被他解开了三颗,至于领带这种束手束脚的东西更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垃圾桶里。
光从外表来看,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半分寻常王者该有的模样。
可他的的确确是王。
即便他此刻正荒唐地拎着一根不知停产了多少年的复古香烟,然后神情莫测地睁着那猩红色的眼、默不作声地看着它燃烧殆尽,他也的的确确是王。
一个无数人类为之憧憬、为之崇拜的的王。
不过憧憬归憧憬,崇拜归崇拜,当负责人发现东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