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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舒醒来时人已经身处医院,身旁没人,大难不死,她没有重新活过来的愉悦感,因为那样的时刻,她确实没有打算会有人来救自己了。
伸手摸摸柔软苍白的嘴唇,她分明记得,这里好像有人深情地亲吻过。
是他吗...
正想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这儿似乎是高档的vip病房,床尾米白色的沙发看起来很柔软,床头摆着一束好闻的百合花。
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人送过她鲜花,正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忽然自己的病房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爷爷,我说过了,她还没醒...”
江云舒没想到推搡着进病房的,会是骆庭深和骆家老爷子,三两个仆从簇拥着他们进来,骆庭深弯着腰在拦人。
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进来,骆老爷子在看到江云舒清醒的脸色之后立刻冷笑,手中拄着的黑木拐杖尖锐的支撑在地板上。
“她既然没死,又凭什么在上谣传污蔑我们骆家!骆家世世代代清白,竟然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毁于一旦!”
骆庭深扭头看她,那眼神是在安慰,叫她不要介怀。
江云舒顿时低头眼神躲藏,即使她做了何等恶劣的事情,他拥有都不会怪她,越想,江云舒越是羞愧。
“爷爷,这件事是如何传到媒体那里去的,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您先跟我回去好吗?”
骆老爷子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整个人仍然是中气十足的,“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她!庭深,上对这件事的热度撤都撤不下来,你让我们骆家,以后颜面往哪儿搁?”
听他们这么一说,江云舒确实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但是她对这个老头儿,没什么好脸色。
“骆先生,不论如何,我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您再有不满,也让我先搞清楚清楚形势好吗?”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跟我说你搞不清形势?”骆老爷子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六寸屏幕明明白白的放在江云舒面前。
只见看点热搜上,骆家私生女、骆家企图谋杀私生女掩盖丑闻、骆家手段残忍等,字眼尖锐的躺在排行榜上,三个标题交替着更换位置,热度一直只高不下。
“没错啊,”江云舒看着这些标题忽然笑了,“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啊,您有什么不同的高见吗?”
“放肆!”骆老爷子举起一双高高的手,眼看就要砸在江云舒的脸上,是骆庭深硬生生替她挡了这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江云舒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骆老爷子也十分的难以置信。
苍白的脸上浮现沉痛之色,他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骆庭深,“你到底欠她什么,用得着你这样维护一个孽种!”
“是咱们骆家欠她的,”骆庭深不躲也不闪,正义凛然的挺着胸膛。
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虽然这些晚辈一直都不清楚,但是他是眼睁睁看着小舅妈进去那个房间的人,即使他还小。
“骆先生,”江云舒安安稳稳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毫不畏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即使是孽种,我的身体里流着的也是你们骆家的血脉,这一点您是赖不掉的。”
骆老爷子冷笑,“你想要多少钱,你就直接说了,把脑袋削尖了往我们骆家钻,不就是为了分家产吗,我给你钱,你到上去为骆家辟谣。”
“不可能,哦对了,有件事情您可能还不知道,您家的六小姐骆施云,让您的手下企图对我施暴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媒体,如果当时我没有从楼上跳下来,今天出的新闻可能就不是这些内容了。”
“不可能!施云压根不是那样的人!”骆老爷子当即否决。
就连骆庭深也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