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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云舒!庭深哥,你知道的,我叫骆知妍,我也是骆家的人不是吗?凭什么你可以过生日,我却只能自己躲在外面苟延残喘...”
见她激动起来,骆庭深既是,又是无可奈何。
“云舒,你心里不平我知道,但是过去的事情大家都没有证据,看着你这样...”
“对不起,是我失控了,”江云舒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才慢慢平复心情,“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吃饭吧。”
骆庭深不再开口,既然江云舒坚持要去,他也没有办法阻拦,毕竟骆家唯一承认他这个堂妹的,只有他骆庭深一个。
两人相顾无言,原本轻松的氛围也一时变得沉郁。
半晌,江云舒叹了口气,起身朝他道:“庭深哥,陪我去看看我妈吧?”
是小心翼翼的疑问,她从来不敢从骆家奢侈些什么怜悯与宽容,作为骆家多年以前的私生女,骆父在她生下后死去,就连母亲秦明媚也因为后来的事件郁郁寡欢,最终相继去世。
没有依仗的江云舒,彻底的被骆家舍弃在外,这么些年,骆庭深是她和骆家的唯一纽带。
骆庭深坐在副驾驶,因为眼疾,他出门一直都是司机开车,好在江云舒流落在外的这些年,把什么都学会了。
是骆家教会她什么叫做舍弃,是周政延教会她什么叫做价值,与之相比较,她还是更喜欢周政延,虽然两人之间充满了利用。
可是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曾紧紧抱着自己,给她希望,让她的生活重见天日,不论方式如何,她都感激。
傍晚时分,江云舒的奥迪停靠于半山公墓门口,这儿环境不错,四面环山,她心里唯一的欣慰是,母亲死前她没能让她蒙受过的冤屈洗清,死后至少还能在此地享受一丝宁静。
“妈,我来看你了。”
灰青的石碑上,四四方方框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秦明媚的笑容凝固在她三十几岁年轻貌美的样子,因为去世得太早,那张美艳的脸令人看了,无不扼腕惋惜。
骆庭深静静站在她身旁,小舅家发生变故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但那个时候的事情他无法左右,只知道有一天放学回家,家里来了个漂亮阿姨,说是小舅的老婆,手里边牵着个小姑娘,就是幼童时期的江云舒。
“你看我妈,多可悲,生了个没良心的女儿,一年才来看她一次,平日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江云舒说着说着便带了哭腔,只是背对着骆庭深跪在墓碑前的身影,异常倔强。
他朝她伸了伸手,却也只能再度缩回去。
那些年发生的变故,每一个袖手旁边不作为的人,其实也是施虐者,就那么看着秦明媚被逼死,甚至到最后,江云舒的名字也没能进入骆家族谱。
越看她哭,骆庭深心里的愧疚之意越是深重,最终那只手还是忍不住拍在她肩头。
“是我对不起你,这么晚才找到你,云舒,你相信我一定替小舅妈洗清冤屈...”
要不是他赶到她身边时,为时已晚,她已经成了周政延身边最炙手可热的助手,现在的江云舒,又何必顶着一身的骂名生活。
听他如此说,江云舒红着眼睛回他,“这不是你的错,是整个骆家对不起我,庭深哥,这一次生日宴,我可能要对不起你了。”
“你要做什么...”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有恩怨,那也都是上一辈的事情,骆庭深呼吸不由得紧促,再看江云舒,脸上除了决绝的笑意,已无其他。
“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们记得我叫骆知妍罢了。”
哭累了,江云舒送骆庭深回骆家,到距离小区门口还远一些的时候,江云舒便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