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挨了一拳的杨廷和直接被激怒,“哪个混蛋敢打老夫”?
看着四周无人回应,杨廷和撸起袖子对着马永成屁股就是一脚。
“哎呦,那个狗杂种踹杂家屁股,好胆,杂家跟你们拼了”。
听到这话,杨廷和满脸铁青,竟然不客气对着马永成又是一脚。
此时乾清宫内已经闹哄的不可开交,当朝内外宰辅大大出手。一旁无数的宫女太监在一旁劝架,与其说在劝架不如说在观摩。
只凭杨廷和一人很难拉开两人,那些太监宫女自然不会帮着蒋冕。眼看熟读四书五经的蒋冕就要吃亏,杨廷和总会适时出现帮其解围。
三人打出来真火,已经将一切诗书礼仪丢之脑外。
“混账,岂有此理”!
就在一阵慌乱中,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全都给朕住手”!
只见一身内衣的朱厚熜从里面出来,原来回宫后的朱厚熜怕被发现,本想先去趟太医院绕路。谁知刚进宫门便听到乾清宫内大打出手事件。
朱厚熜眼睛一转,“真是好奴婢,知道为主子吸引注意”。
于是朱厚熜趁乱回到房内,而且是翻窗户进去的。当然没人注意,急忙脱了外衣装作刚刚睡醒。
“朕只是小憩一会,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成何体统。朕的内阁大臣与内廷司礼监当着朕面大打出手,你们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朝廷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光了”。
众人跪在地上不敢说话,蒋冕本想反驳两句,被杨廷和眼神示意拦了下来。杨廷和叹了口气,“今日无论小皇帝是否出宫,但至少这皇城斗殴一事已经无法推卸。其他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杨廷和磕了一头,“臣愿意受罚”。
“臣等愿意受罚”!
马永成一边说着话,一边挑衅的看着蒋冕,“老匹夫,杂家只是一个太监,要不得脸面。你一个堂堂内阁大学士与杂家动手,无论对错这有辱斯文一事跑不掉了,看明日满朝文武如何看你”。
“哼”!蒋冕怒气冷哼了一声。
朱厚熜怒喝一声,“此时还敢私下交谈,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
“来人,马永成身为内监,竟然殴打朝廷命官。简直无法无天,降为秉笔太监,拖出去重打五十”。
“蒋冕”?
蒋冕身体一颤,“臣在”。
“蒋冕君前失仪,罚俸禄半载”。
“蒋冕你可有异议”?
“臣认罚”!
朱厚熜怒气渐消,“杨爱卿,进宫找朕何事”?
一旁看戏的杨廷和哦了一声,“回禀陛下,这嘉靖元年秋闱还有不到四月,这今年的考题是否商议”?
“你们同礼部议个章程奏上来”。
蒋冕与杨廷和两人离开,此时马永成正被扒了裤子在外面打板子。
杨廷和一把拉住蒋冕,不停的对着他摇头。
“这明显在包庇这阉贼,这哪里是挨板子,几十板子才受这点伤,这厮竟然一脸的悠哉之色”。
“敬之你还想怎样,直接杖毙了这马永成不成,难道今日咱们还不丢脸”?
“我知道不可能,可是出不了这口气,我实在心头难安。这阉贼竟敢公然动手殴打士大夫,简直罪不可恕”!
“敬之你真被气糊涂了,咱们进宫目的是什么,被这家伙一闹不但没有捉住陛下,反而弄个大花脸,丢人啊”!
两人离开朱厚熜松了一口气,“速将马公公抬进来,传刘太医”。
朱厚熜走到脸色苍白的马永成面前,抓住马永成的手。“马总管辛苦你了”。
“皇爷,能替您分忧是臣的荣幸,这也是奴婢没做好,被他们发现